水匪们私下喝酒时常常破口大骂,这跟他们干的有什么两样?就因为没有官方背景,他们敢收这个钱就叫抢劫。
贺统领是打算收编他们,让他们替玉衡城收取过路费?
这是招安?
这是招安保吧?
异想天开!
“目前商路上的局面,帮派兄弟们刀头舐血、过往商队提心吊胆,我的玉衡城军来回巡视也是费时费力,各自都不讨好。”贺灵川举盏汲了一口茶水,“咱得会算成本,我收来的路税都拿去打架了,入库也没剩多少,有时还要倒贴;你们几家天天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赚不了几个大钱,开销还比以往高。这么一盘算,谁也没赚着。”
“其实,说到底不就是钱的事儿?干脆这样,路税就由你们来收,大家也不用打打杀杀了,和气生财多好?”
陶凛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道:“我们凭什么替官方收钱?玉衡城打算施舍我们多少?”
从前西芰旧国也尝试过招安,还招了好几次,但开出来的条件小气至极,最多就肯给陶凛一个县里的小官做做,他那么多手下都要被打散安置去各处。
水匪们读书不多,但人不傻。这明摆着要化整为零、削弱队伍,他们当然不同意。
眼看历史又要重演,两个匪首还沉得住气,后边几个亲信忍不住嗤笑出声。
还想玩这一手?早把你们伎俩看穿!
抛出个小虾米,就想钓巨鲸?想得挺美哈。
贺灵川就当没看见他们的轻蔑:“收税标准参照官方,不要多收也不用少收,但收上来的钱——”
他顿了一顿,见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才接着道:“都归你们所有。”
全、全部?旁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则寿心头也是大跳两下,和陶凛对了几个眼色。
他表面镇定,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谈判架式:“过路才能收几个钱,这么多兄弟要吃饭……”
贺灵川打断他:“几个钱?路税收起来有多爽,你知道么?”
“都知道shā • rén放火来钱快。但这买卖干一次两次还行,干的次数多,风险上去了,收益下来了。更别说帮里的抚恤越来越重,有时候劫回来的钱财还不够散出去的吧?”
说起这个,两个匪首脸色一黯。
七夕快乐。
本来想请假一天的,反正你们今天也懒得看书。
后来想了想,还是更新吧,没过节的人不该受到双重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