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点头:“早为您准备好了。”
他把云想领到二楼东边。
“这里视野好,外面就是花圃,空气清新,也挺清净的。”
云想把钥匙留下。
陈管家出去后叹了口气。
云想最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哪怕是云宗桦和谢兰漪都没法得到特殊优待,可云也一来就霸占了她的健身房。
云也认定了云想不会大闹,教养会约束她,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云礼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管家想不通了。
明明,云先生是把二小姐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怎么会突然让云也住进来。
这晚,云也出现在餐桌上。
霎时间,餐厅里的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谢兰漪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发挥阴阳怪气神功,“云翊你今晚吃相怎么这么难看!耗子都能被你吓跑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不要被某些人影响。”
她几乎是明着怼云也。
云也慢慢放下筷子,“二伯母,您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冒犯我?”
谢兰漪后背靠上椅子,“你值得冒犯。”
简而言之,你活该。
月上枝头,而她满脸都写着‘月色被打捞起,而我想打你’。
云也看了看云宗桦,发现他表情悻悻,一副生怕被牵连的样子。
没人能为她出头。
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就没有再跟谢兰漪犟,默默吃饭,然后上楼。
这期间,云想完全把她当透明人。
吃完饭后,云想回了房间。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傅伽竟然发朋友圈了,云想看了看时间,是三分钟前。
还是一句话:
[万物皆有灵,除了蚊子。]
云想看了一会儿,毫不吝啬的点了个赞。
好像很多女孩子都容易被蚊子咬,据说是因为血甜。
但云想是蚊虫绝缘体。
找出实验册写了半天,差不多快九点时,她才打算去洗漱。
正在这时,门被人敲响。
甚至不用多猜来人是谁。
除了云也,谁会在这个时间打扰她。
她连门都懒得开,直接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发尾沾了湿意。
——敲门声继续。
没完了。
云想拧门把手时用的力很大,指关节都泛白了。
当云也那张脸出现在眼前时,云想的眼底出现一层清晰的郁色。
云想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云也能这么坦然地打扰别人。
看出她不欢迎自己,云也准备速战速决,直截了当地开口问:“想想,你今天回家还是没等我?为什么?还有,你妈妈那么说我,你也不吭声?你到底有多讨厌我?”
这几个问题让云想稍顿。
到底得是多厚脸皮,才能问出这种问题。
云想凝她:“我讨厌蚊子,仅次于讨厌你。云也,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是我家。”
她正要关门,谢兰漪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她手里捧着一堆器具,全部塞给云想,“这些辣椒水和鞭子你都收着,再有外人敲你门你直接照她脸一顿喷!”
说完,她从外面把门关上,冷睨着云也,“还不滚蛋?”
云也气不过,但是她心里知道,眼下闹得太难看并不利于她之后的计划。
这口恶气强行咽下去,她在谢兰漪得意的注视下消失在二楼。
云想把谢兰漪给的东西收起来,拨通了云礼章的电话。
“让云也搬走。”
她连寒暄都免了。
云礼章道:“怎么了,她欺负你了?”
云想道:“她还没那个本事。她不搬走,我搬走。”
云礼章声音冷下来,“想想,我一直以为你很冷静,她住不了几天的。”
他长吁一声,“在情绪控制上……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你就是我的小偶像,想想,别让我失望。”
云想道:“那你也别回来了,在我们年轻人的世界,粉丝得离偶像远一点。”
云礼章听她火气挺大的,知道不能逆着来,便道:“云壤不知道勾搭上什么人了,他这次来是有目的的,我得放长线钓大鱼。”
云想最烦这些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过云也突然来洱城,确实有点仓促。
她为什么非要住进云家?
云壤不是一直在施宜市发展?
想了半天,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秒接。
婉转的女声沾了点磁音:“云大小姐,终于想起我来了?”
云想道:“你查查云壤和云也。”
那边沉吟许久,“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云壤已经骚扰我们公司好多天了,他要找你帮忙做一个系统,我知道你不会接,就直接拒了,可他条件越开越好,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云想道:“他要做什么系统?”
“没明说,也没亮底牌。但他应该是查过你,对你之前的设计很了解,他笃定你一定做得出来。”
云想思索一阵,“先钓着,顺便查清楚他背后的人,到时候直接把资料送到我大伯那边去。”
“……”
“拜托,好不容易来个电话,就说这些?能不能关心一下我?”
云想道:“哦。”
云想说:“你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多了座岛!”
云想挑眉:“岛?什么岛?”
对面可怜兮兮地道:“穷困潦岛。”
“想姐,给点钱花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