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云想这么一说,岳银非属实看不进去了。
她看了看时间,突发奇想:“想姐,你说我现在去纹个身怎么样?”
云想认真地看她一眼,“你想退学的话就去吧。”
圣德对学生的形象要求极其严格,哪怕是四大股东的宝贝疙瘩也不能烫头。
岳银非要是纹个身,那教导主任明天就把她打包邮寄回家了。
岳银非知道这件事挺不理智的,但是她很想尝试一下。
“我已经关注这个店很久了,听说老板娘超美!我不去一趟不甘心。”
云想指了指外面的天,“这个点儿了,确定要去?”
岳银非一想到不久前跟父母发生的争吵,脑袋嗡嗡的。
她必须做一些事来释放自己。
“嗯,我要纹一个能解放我的图,下次我爸妈再骂我,我就奋起反击!”
云想把杂志合上,“我送你过去。”
岳银非还愣在沙发上,云想已经连司机都叫好了。
那家纹身店就在上城区,离庄园比较远,开车大概五十分钟左右。
岳银非在车上收到了余绚发来的消息,她问云想今晚什么安排,要不要出去吃个饭。
岳银非哪敢说自己拉着云想去纹身店的事,绞尽脑汁才想出个理由,说云想在给她补习功课,今晚没空。
也许是刚考完试的关系,余绚都有点想学习了,便没有追问。
岳银非松了口气。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云想。
云想正在网上搜关于纹身的内容。她属于学一行精一行的人,干啥啥行,对一切事情都保有好奇心,对一切文化都很包容。
她理解深夜的摇滚,理解街头的舞步,同时也理解高级宴会里的社交,理解富豪太太们的沙龙。
岳银非从没有跟云想亲密接触过,但云想却是离她最近的人。
她有时也惊讶,在云礼章的阴影中长大的女孩,自小就被灌输家族使命的女孩,竟然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有dú • lì思考能力的人。
跟云想在一起时,她总能想到春夜里开得最软烂的花。
那是无法形容的温柔。
让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要是…能成为云想的亲人就好了。
云翊他怎么配?
岳银非恶狠狠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