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五百步擎弓,射中小枝,这边刘关张暗惊,即便张飞如何不服气此刻也瞪大牛眼如痴呆状,似此五百米远,任是飞将李广在世,也不见得有如此神威,但吕布这么做,显然是有bā • jiǔ分把握,习武之人,弓箭必是娴熟,箭法若是好,武功必也不弱,任是张飞虽鄙视吕布的为人,却也不得不钦佩一番,暗思:老子箭法却不是这货对手,将来却要提防。
纪灵更是震惊不已,纪灵本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人间至理,却没想到这吕布便是他眼中的天外天人外人。
只是佩服虽佩服,但眼下却不知该如何像袁术交代了,想及此处,纪灵沉吟不语,又权衡一二,暗思:袁术算是自己托付的恩人,而这吕布却是自己偶像,实是难于取舍,沉默良久,权衡再三方道:
“将军之言,不敢不听,只是纪灵回去,我家主公如何肯信?”
吕布见诸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早已志高意满,丝毫不知自己的画戟已威风不再落了下成,哈哈大笑道:
“这有何难?我自会修书一封与你家主公,你带回去便是。”
纪灵闻言也不再饮宴,待吕布写了书信,便取书回归本寨。
纪灵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当日便拔营撤兵回往淮南。不说玄德众人又同吕布饮了几杯方拜谢吕布回转小沛,且说纪灵率军回了淮南,其实已报,袁术大怒。此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以袁术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自然是叔可忍婶不可忍,狠狠道:
“吕布小儿,竟以此等儿戏之事,偏护刘备,待我亲自提兵,兼灭二贼。”
纪灵站立一旁听袁术要打吕布,这还得了,自己偶像和恩人打起来了,让自己如何做人,忙上前道:
“主公不可啊,那吕布武勇过人,当年威震虎牢,十八路诸侯无人能敌,唯有那刘备三兄弟可与之一战,如今吕布雄霸徐州之地,又与刘备首尾相连,我们即便胜了也是损兵折将。”
袁术听闻纪灵所言大怒道:“你竟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纪灵闻言忙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且莫生气,某有一计,定可诛杀刘备。”
袁术看了眼纪灵那副矮冬瓜的样冷冷道:“说!”
他却不信纪灵能出什么好计,却听纪灵近前一步道:“听说吕布的妻子严氏有一女儿,现年十有bā • jiǔ,亭亭玉立,颇有姿色,正可配与主公的公子。吕布若与主公联姻,我军再若出征,吕布定不会横加阻挠。嘿嘿,此乃疏不间亲之计。”
袁术闻言,正色打量了一番纪灵,眉头稍展,拍了拍纪灵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好计!好计!”
袁公路本来就是急性子的人,当即便遣韩胤作媒,去徐州求亲。
此番,韩胤已是第二次来徐州,轻车熟路。心中想着此事若成,自己身价倍涨啊,真是好事连年有,今日到我家,悠哉悠哉的就到了徐州。
因是熟人,且又颇得吕布待见,吕布闻韩胤前来,便亲自出城接见,摆宴款待。二人当下分宾主落座后,饮了几杯水酒,韩胤便道:
“我家主公仰慕将军武勇,想求令千金为儿媳,永结秦晋之好,不知将军可愿成此美事?”
吕布对韩胤有种特别的感情,他来求亲,却是最佳人选。
却说吕布少时娶了严氏,后来又娶了貂蝉,本来不想再娶,无奈为了国家大事,不得不安顿徐州,无奈下娶了曹豹之女,并为次妻。
古时是很重名分的,貂蝉入了吕府后,却未给吕布生得一子,而曹豹的女儿才娶过门不到一年,也没有孩子。只这严氏有一女儿,名为吕玲绮,却是个天姿国色,自小为吕布所溺爱。
吕布虽是三军统帅,八面威风,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吕布却颇有几分侠骨柔情,一直与三女相敬如宾,放到现在那绝对是个好男人,闻韩胤所言暗道还是得和严氏商量,便先叫韩胤在厅前等候,自己则起身进了内堂,与妻子商量。
严氏一听是袁术的儿子,便道:
“我听说袁公路久镇淮南,兵多粮广,早晚必成大事,只不知还有一子,若我家玲琦嫁到袁府,则有后妃之望啊。”
吕布闻言面色不善道:
“你这话却是大逆不道,想我吕布也是忠肝义胆,岂可助他人灭汉?”
严氏一听忙道:
“夫君恕我唐突,只是与袁术联姻,却是对夫君有百益无一害,想我等日后有难也是个照应。何况他袁家四世三公……”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我便应了这门亲事,也算是对玲琦有个交代,日后就看她造化了。”
眼看计成,却不知又生波折。
当下吕布厚款韩胤,许了亲事,韩胤大喜,立刻快马回报袁术。
袁术听了韩胤回报,唯恐生变,忙备下聘礼,仍令韩胤送往徐州。吕布见袁术这么利落,当下收了聘礼,留韩胤在馆驿安歇。却不知又生变故。
却说陈宫听闻结亲一事,直接去驿馆拜会韩胤,礼毕坐定,陈宫冲韩胤使了个眼色,道:
“宫中有事想与韩公问个明白。”
韩胤会意,便叱退了左右,陈宫正色道:
“何人献此疏不间亲之计,却要暗害刘玄德?”
韩胤大惊,见其识破此计,忙起身施礼道:
“公台万望不要泄露此事,我等意在刘备,决无害吕将军之心。”
陈宫闻言笑道:
“韩公多虑了,只是我不知此事,却不知韩公可听说过迟则生变?”
韩胤一听,忙问:
“公台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