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被她弄脏的月白色衣袍,鲜红的血渍印在上面像雪地里幽幽绽放的红梅。
按理说,他不是早该换下来,她也好直接拿去浣衣局洗,怎到现在还穿着。
舒婉不解,便道:“王爷,把衣服脱下来吧,奴婢去给你洗。”
开口,声音干涩沙哑,连续高烧半宿的她在牢里还没机会喝上一口水,如今早已干渴难耐。
萧衍转身进了屋,施展命令。
“进来,替本王宽衣!”
舒婉略微迟疑后,撑着柱子站起身,动作格外吃力。
刚刚才在慎刑司挨了一顿板子,背上被打得鲜血淋漓,里面的里衣都被血粘连在了一起,好在她外面穿了一件枣红色的袄子,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可动作幅度稍大便会牵动伤口,钻心刺骨的疼,像是刚结痂的伤口又被生生撕裂了。
萧衍站在屋内,背对着她,似是嫌她动作太慢,脸上略有不悦,冷冰冰质问:“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