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强忍着不适,挪步到他身前,似斟酌了片刻,道:“王爷,奴婢手脏,不便为王爷更衣。”
手上的伤口还未结痂,若一不小心又弄脏了他的新衣服岂不是还得多洗一件。
“既然脏了,不如就砍了如何?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舒婉惶惶抬眼,对上他冰冷如寒潭一样的眼眸,心头一惊。
她是真敢相信,他能一刀砍了她的双手。
思量片刻,罢了,最多只是多洗一件衣服,总比被人砍了双手比较好。
她略显蹉跎,最后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过去,乖顺地替他解衣。
许是手还肿着,动作太过笨拙,解了好几次都不见解开。
这该死的衣带,竟然打了个死结。
萧衍低头看着,那双在她腰间忙活的手红肿不堪,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渍,看上去粗鄙又狼狈,哪里还是原先那双白净又纤细的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