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刺痛传来，喉间涌起腥甜。
倒地之前，她看见萧衍脸上的慌乱，还不曾是她见过的。
“阿衍……”
他接下她瘫软倒地的身子，搂住她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而她，久久伏在萧衍的怀里，一动不动，只剩下极轻极浅的呼吸。
温廷玉手上亦是一颤，往后踉跄了几步，脸上血色尽失，那眼里的疯狂之色也尽褪。
“阿婉……我，我不想伤你的……”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温廷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种被人背叛，被人抛弃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夺得了天下，我会给你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你为何还是要选择他……为何……”
他失魂落魄地问：“明明，你以前是爱我的，可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值得你连命都不要……”
“我不想伤你的，阿婉，我只想杀了萧衍，你什么要冲出来，为什么！”
不等他想明白，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噗呲”一声直接射入了他的胸口。
此时，清风带着一大队人马冲了上来，团团将他包围。
温廷玉捂着胸口跪坐在地，眼神却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舒婉。
舒婉缓了缓，她能感受到萧衍在用尽全力地抱她。
她低头看着贯穿心口的那一剑，再次抬头看他时，只见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里，仿若充斥着猩红嗜血之意。
胸口很痛很痛，可她却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了笑。
还好，还好她的阿衍没事。
她终于，可以替他挡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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