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愣了一下,紧接着老者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古路的下一次开启应该在三年后,到那个时候,我若还在,自会与你说清楚,你只需记住,在这期间,你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身上有钥匙,否则,会有你想象不到的灾难发生。”
听到这里,秦陆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古路绝非寻常,他现在知道太多,有弊无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怎么不问我,关于收你为徒的事情?”
老者突然问道。
秦陆调整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思绪,道:“我知道,此事的主动权在前辈,而不在我,即使前辈与我父亲有赌约在先,但现在我父亲已然离世,赌约与否也就没那么大的束缚了。”
说完,秦陆朝着老者深深一拜,“前辈今日先是助晚辈击退外敌,后又助晚辈领悟武势,还赠予了一滴三转真水,已是大恩,至于是否拜师,已经不重要了。”
老者眼中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异芒一闪而过,“你不后悔?”
“若是能拜入前辈门下,自然是天大的福运,可是晚辈也明白,许多事情点到为止即可,再贪心,就得不偿失了。”
“你有如此想法,再好不过,老夫这一生自由惯了,不愿被过多的情长牵绊,今日过后,便等到明年古路再次开启时,你我再相见。”
说罢,老者转身就走,不带丝毫停留。
秦陆站在原地,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凝固了半刻钟时间,才一脸平静地挺直腰板。
“若是此事传出去,我主动舍弃了这么一桩机缘,指不定这天下有多少人嘲笑我是个蠢货……”
秦陆摇头一笑,脸上哪里有半点不舍与悔意?
正如他所说,老者帮他的已经够多了,他再得寸进尺,吃相就太难看了。
在仇恨面前,秦陆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
但是对于恩情,秦陆也能保持一颗豁达、自然的心。
然而,正当秦陆转身打算离开之际,一道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他耳边。
“再过半个月,就是云起宗的外门大比,此次第一名的奖励是一株天山流竹,对于武者的根基之伤有出奇的效果,你若有能力取得,你爷爷的伤势便能迎刃而解,且我可以重新考虑收徒一事。”
闻言,秦陆先是愣了一下,转而他的脸上便被惊喜所充斥,他立即点头,道:“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别高兴太早了,且不说此次的外门大比有多少天骄之辈参加,难度是历年来最大的一届,就连你能否安然前往云起宗都是一个问题,别忘了,张思袁还没死。”
这番话无疑像是一泼冷水浇在了秦陆的头上,不过,这却影响不了秦陆。
别的不说,单单是天山流竹,就足以令他倾尽所有去得到。
就在这时,秦陆猛地想起了什么,他急忙问道:“还未知道前辈名讳?”
“钟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