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裹挟天际,小酒馆里或是成群,或是一人独酌,明明是烟火中的热闹画面,却径自区隔出一个又一个互不干涉的dú • lì空间。
逢鲤随意点了些小炒,没过多久就上了桌,他垂眸,专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过度虚耗的身体像是一个黑洞,即使他的肚子已经告诉他,自己已经处于饱腹状态,他身体里的每一丝神经,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更多的能量。
津海各家的情况他从张寒时给查来的资料里已经有所了解。
胡家家主年迈,两脉人争权夺利。
楚家江河日下,已经逐渐和其他三家脱节。
兰家、李家和胡家合作、摩擦不断,这便是他的机会。
一道高大身影在他面前投落阴影,抬起头,他看见李玉然穿着一身练功服,发梢还带着水汽,应该是刚从练武场,训练完。
“怎么,现在约我出来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李玉然大喇喇地坐在逢鲤对面,也不客气,拆了碗筷烫了杯,提了筷子,就大口往嘴里扒拉饭食。
他才刚在自家老爹的监督下,做完了今天的训练功课。
李家的卡牌对体魄的要求很严苛,想要有所建树,日常锻炼一日也不能停歇。
这时候,他确实也饿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