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佛顶笑道:“到底是爱子心切,儿子惹下的麻烦,老子要来亲自处置,想必兄长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大石摇头道:“礼部的文书白纸黑字,如何抵赖?为今之计,只能好言安抚这对父子,且把这对瘟神送出临潢在做计较了。”
“礼部难道一匹马都没有筹措吗?”耶律佛顶有些吃惊。
大石叹气说:“萧相本欲将南京怒军的战马五百匹先拨付宋庭,可是礼部的文书在南京留守耶律淳和北院大王耶律阿思面前就是废纸一张,只给了一句:筹措马匹尚需时日。便把礼部的官员打发了。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东京留守萧保先了。”
上元节一大早,宋庭使团便载着丰厚的礼品进入了上京临潢。
在萧奉先的授意下,天祚帝只做了礼节性的接见,并未在朝堂之上提及旁的事情。
马扩、马政父子无奈,只得借着佳节之名、备足厚礼,前往萧相府上拜访。
听闻通禀,萧相急忙出门相迎,见到马政含胸拜道:“马大夫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请随我入内品酒饮茶。”
马家父子拜谢,兜兜转转来到相府厅堂之上,只见堂内已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
北府枢密副使萧嗣先、东京留守萧保先、东京统军副使耶律章奴、南府枢密院使张琳、北院督军萧敌里,宿卫副详稳萧乙薛,以及耶律大石、萧昴、韩询、耶律佛顶等人一齐起身,拜会这位宋庭的武义大夫。
马政抱拳回礼道:“在下马政,奉大宋徽宗皇帝旨意出使辽国,在此见过各位大人。”
萧昴起身,在萧奉先下首为马政安排了座位,一番寒暄引荐之后,萧奉先举杯对马政言道:“大宋到底是识礼之邦,马大夫远来是客,竟先于萧某登门,实在是羞煞本相啊!”
马政举杯道:“契丹生于草原,几百年来征战于马背之上,不似大宋这般拘泥于礼法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南府礼部掌国之交往,在礼法上却不该有所疏失啊。”
“哦?”萧奉先当然知晓马政的用意,于是急忙岔开话题道:“这位就是马公子吧!”
马扩苦笑,萧奉先顾而言他竟装做不认识自己了。
“在下马扩,拜见萧相!”
“好好好!小将军仪表堂堂,风度不凡,马大夫有这样的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却不像我……”
萧奉先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马政见此情景,急忙劝道:“萧家两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远比犬子有出息,萧相何故悲哀?”
“马大夫不知!”萧奉先拭去泪滴道:“老朽有两儿一女,两子还算孝顺,可我那不肖之女竟弃家而去,数月杳无音信,也不知她现在何处?佳节中可有一顿饱饭吃。”
听闻此言,马扩当即拍案而起:“萧小姐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