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律不在意称呼,也不想知道唐煜来这的理由,他想知道的是唐煜为什么会在这。
看到林宜也在,他想过是林宜把他带来的,但信息是谭南山给他发的,如果谭南山不认识唐煜,他是不会做出那样的动作让他来赎人,而且这个叫余乐洋的也在这。
秦时律问谭南山:“你们认识?”
换个场合,谭南山也想问他同样的话:“你觉得呢?”
秦时律有点酸,这是认识多久就跟人回家吃饭了?是没有提防心还是关系好到了可以跟他回家的程度?
看着秦时律凶神恶煞的脸,谭南山忍不住替唐煜惋惜。
好好的一个小孩,怎么就看上他了?
秦时律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谭南山故意不说:“那说来可就话长了,不如你问问我爸,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秦时律就很迷惑,他看向林勉,不可思议道:“你跟他也认识?”
林勉笑声爽朗,他指了指窗边的一盆兰花:“看见那盆花没,就是小唐老师教我怎么养的。”
秦时律知道他这个舅舅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执念就是养兰花,但他人菜,养什么死什么,从来就没养活过。
看着窗边那盆绿葱葱还结了几个花苞的兰花,秦时律突然被林勉口中“老师”两个字撞了一下大脑。
秦时律:“......你刚才叫他什么?”
林勉恍惚了一下:“啊,叫习惯了,忘了改口了。”
秦时律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问唐煜:“你之前跟我说的徒弟,该不会就是他吧?”
唐煜点点头,这倒是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唐煜仰着头说话累,他拽了下秦时律的袖子:“你坐下。”
语气虽然是软的,但听起来却像是命令,林勉看见自家外甥连点反抗都没有就在人家身边坐下了,一时间竟说不出他是没出息,还是太有出息。
秦时律知道唐煜口中的徒弟是他舅舅之后,无语大过惊讶,他徒弟是他舅舅,那送茶叶的岂不就是......
秦时律看向谭南山,谭南山这会儿正跟余乐洋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靠!他今天一天都快酸的发酵的了,结果对方是他舅和谭南山?!
余乐洋弄明白他们的关系之后人都傻了,他哪里会想到他在谭南山面前吐槽过的人居然会是他表弟!
难怪他第一次见谭南山爸爸的时候觉得他身上的气场看着有点熟悉,可不是熟悉么,跟唐煜婆婆的气场简直一模一样。
谭南山问他:“你之前说的那个凶巴巴的人就是他?”
余乐洋:“......”
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好吗,吐槽别人吐槽到人家哥哥那里去了。
谭南山像是看不出他尴尬,笑着问:“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为什么那么凶?”
余乐洋瞪着眼睛看他:“你这个人好缺德,我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的,你却要出卖我!”
谭南山信他个鬼:“朋友?你不是把我当垃圾桶?”
被当场拆穿的余乐洋:“......”
“被我说中了?”谭南山看着气的通红的脸,“我不说也行,你得请我吃饭。”
余乐洋想给他一拳,他咬着牙:“我请你喝我的血好不好,你一个住大豪宅的让我一个开婴儿车的请吃饭,你也好意思!”
“婴儿车怎么了,婴儿车也是车。”谭南山偏要赖他顿饭:“我只说让你请我吃饭,我又没说一定要去贵的地方。”
余乐洋白了他一眼:“那我请你吃外卖,明天开始,我给你叫一个礼拜的外卖送到你茶楼去。”
谭南山“啧”了一声:“余小洋,这就有点没诚意了,好歹你也叫两份,跟我一起吃吧。”
余乐洋没真小气到只请他吃盒饭,他答应请客,还说要把唐煜和他老公一起叫上。
之前怀疑谭南山对唐煜意图不轨,现在唐煜的老公就他表弟,他应该不会跟自己的表弟抢人吧?
至于唐煜,差点玩火自焚,应该也没那胆子了。
谭南山转过头,发现秦时律在盯着他看:“看什么?”
秦时律没打算把半个小时前还在心里骂他们不安好心的事说出来,他在谭南山脸上看了一圈:“你脸怎么回事?”
谭南山的胡子和头发留了很多年了,自从他母亲过世,他颓废了一段时间后胡子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从来就没剃干净过。
第一眼看到谭南山发来的“绑票”照片的时候,秦时律确实吓了一跳,以为唐煜真被绑架了,第二眼才认出那是谭南山,当时他也没顾得上那么多,现在近距离的看他这张脸,秦时律越看越不习惯。
谭南山摸着下巴问:“是不是还跟当年一样帅?”
秦时律麻木不仁:“丑。”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谭南山嗤了一声,“没眼光,这辈子的眼光都放在账本上了吧,什么时候能跟人小唐学学,小唐都说我刮了胡子看起来特别年轻,是不是小唐?”
还不等唐煜说什么,秦时律先被“年轻”这两个字刺激到了。
“年轻?”秦时律看向唐煜,幽深的眸子眯了眯:“他比我还大一岁,你说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