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升啧了一声:“挂号单子上不是都写了我的名吗,你看都不看的?”
纪白确实没看,这会儿才看了一眼。
梁一升问他:“你出什么事了?居然沦落到来挂我的号,我记得当年你的心理学成绩是最好的,不是还去国外深造了吗?你是应了那句话,医者不自医?”
“这么多年不见你嘴还是那么碎,”纪白把挂号单往他手里一塞:“我不是来看病的。”
梁一升不信:“那你来干嘛?你不要觉得见到老同学就不好意思,我虽然成绩不如你,但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医生,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给你排解排解。”
纪白气乐了:“我真不是来看病的,我来是来跟你打听人的情况,一个男孩,叫唐煜,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他之前还担心这里的医生不愿意给他有关唐煜的资料,现在看到梁一升,纪白就不用费那么多不必要的口舌了。
说起来梁一升还真记得那个叫唐煜的,上来就说自己有精神病的人毕竟不多。
“记得是记得,但是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随便把病人的情况说出去。”梁一升狐疑的看他,他认识纪白这么多年,知道纪白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你说的唐煜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小男孩吧?他是你什么人,还让你专门来挂号打听。”
梁一升八卦,纪白也口不择言惯了:“我喜欢的人。”
梁一升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一愣:“你,你喜欢的人?你说的跟我说的该不会不是同一个人吧?我说的那个好像已经结婚了。”
看他这么大反应,纪白“哦”了一声:“那应该是同一个人,我喜欢的那个也结婚了。”
梁一升倒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国外呆久了?国内可不兴这样。”
纪白笑了下:“不兴哪样?不兴喜欢结了婚的?我只是喜欢,又没说要对他做什么,怎么就不行了?”
纪白这张嘴,梁一升信不过:“不做什么你还上我这来打听?”
纪白还想问正事,没工夫继续逗他:“他是姜尧的弟弟。”
梁一升又是一愣。
梁一升高中是在临江念的,跟纪白和姜尧是高中同学,梁一升跟姜尧的关系不像纪白那么瓷实,但也还算不差。
梁一升寻思了一下:“他弟弟?你不是说那是他臆想出来的吗?你当初学心理学还说是为了治他的妄想症。”
纪白:“......年少时的二逼话可以不提了吗?”
纪白也不让梁一升为难,那些病人资料他一概不看,只是问他唐煜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梁一升记得还算清楚,都是一些片段似的梦境,说完他也想从纪白这取取经,他问姜尧:“我觉得他就是出了意外产生的幻觉,你觉得呢?”
唐煜到底没把纪白当成心理医生,听梁一升说完,纪白才知道唐煜那天漏掉了那么多没说,不过说不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幻觉”里面每一次都有秦时律的存在。
纪白之前只是猜测,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情感依赖。”
梁一升点头:“我也这么想过,但除了那些‘幻觉’,我再问他有关那个人的时候,他看起来又不是特别专注,感觉又有点像是感情回避。”
纪白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心理上有很严重的情感依赖,表面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像那种依赖是生在潜意识里,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晚上,秦时律跟唐煜来了李希雅订好的餐厅,葛飞和李希雅已经到了。
四个人坐在一块,场面莫名的有些诡异。
明明是两男两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