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毯子中央,趴着一只土黄色的小奶狗,圆头圆脑十分可爱,就是有点脏兮兮的,像是在泥坑里打过滚,原本干净的毯子都被蹭脏了。
灰色的毯子上还落着一支透明白色的无针头注射器,里面装着半管白色的奶汁。夏黎桐看过去的时候,小奶狗正在奋力地舔舐注射器的端头——在夏黎桐出现之前,是孟西岭拿着注射器给它喂奶,现在只能自力更生了。
“哪里来的小狗?”夏黎桐趴在他的肩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奶狗。
孟西岭:“路上捡的。”
“哦。”夏黎桐对他在路上捡小狗的行为毫不意外,因为他一直是这样一个温柔又心软的人。
随后她又问:“男的女的。”
她不分公母,只分男女。
孟西岭笑了一下,顺着她的句式回答:“男的。”
夏黎桐又问:“多大了?”
还真把孟西岭给问住了,思索片刻,不确定地回答:“一两个月?”
夏黎桐:“好吧。有名字么?”
孟西岭:“没呢。”他也懒得想名字了,“你想一个吧。”
夏黎桐叹了口气:“哎,你出门一趟,带个野孩子回来就算了,还让我给它起名字,真不负责呀。”
孟西岭哭笑不得:“夏老板,讲讲理行么?”
对她无奈时,他总是喊她夏老板。在她七八岁大的时候,孟利嵩给她买过一套超市系列的玩具,其中配件不仅包含各种零食百货,还有一台迷你收银机和配套假//钞。有了这套玩具后,她特别喜欢当老板,天天拉着已经上初中的孟西岭配合她“营业”,让他假扮客户来她的“小超市”购物,不购不行,不购就去告状。从那时起,孟西岭就开始喊她夏老板。
夏黎桐回答说:“商人可不讲理,我们只认钱。”
“……”
真是学到了资本家的精髓。
孟西岭轻叹口气,和小资本家打商量:“我买你一幅画,你送我个名字行么?”
夏黎桐认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看在你是多年老客户的份上,可以吧。”又说,“但是我的画也不是很便宜,因为我是个潜力股,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梵高,你做好心理准备。”
孟西岭:“能有多贵?”
夏黎桐斟酌着报价:“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