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
夏黎桐盯着孟西岭,威胁加警告:“你要是敢给我儿子找后妈,我就拿刀阉了你!”她是认真的,孟西岭要是敢再找个女人,她就算是把自己送进去,也得先阉了他,让他这辈子别想再有第二个孩子。他的父爱、关注和家产必须都只能是淘淘的!
孟西岭却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还是那句话:“还搬走么?”
真是个疯子——夏黎桐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就走。孟西岭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又问了一遍:“还搬走么?”
他的神色中还透露着一股病态的偏执感。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坚决不会放弃。
夏黎桐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不和偏执状态下的人做对,这是常识——她只能妥协,叹了口气,回答他:“不搬了。”
孟西岭却依旧没松开她,不让她走。
走廊上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夜色深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翻滚着深情与渴望。喉间凸起上下滚动一番,他突然又失了控,难以自持地低下了头,凑近了想要去吻她。
他想要和她亲近,缠绵。
想肆无忌惮地去爱她。想和她相爱。
夏黎桐却别开了脸,漠然地拒绝了这一吻。
孟西岭的动作一僵,抬起眼眸,满含哀求地看着她。
夏黎桐的语气中半是无奈半是讽刺:“活菩萨,你还没疯够么?”
没有。
只嫌自己还不够疯。
却不得不克制。
孟西岭拼命维持着理智,语气急切,苦苦请求:“回到我身边好么?等你不需要他了,就回到我身边。”
夏黎桐却没有一丝动容,冷冷道:“你还真是疯个没完没了了。”
其实这也不单是一句讥讽他的话,她确实是察觉到了孟西岭的不对劲儿。
他开始变得强势且偏执了,在疯子与君子的边沿徘徊着,稍有不慎,可能真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带着淘淘去和司尧约会。
周日上午,夏黎桐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在家陪着淘淘玩。吃过午饭,把淘淘哄睡着之后,她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她本打算的是坐网约车去。换好衣服化好妆后,网约车的司机也抵达了目的地。挂断司机的电话后,她就背着包准备出门了,然而却被孟西岭堵在了家门口。
“你要去哪儿?”他连声追问她,“去见那个男孩么?”
夏黎桐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开,和你没有关系。”
孟西岭不容置疑:“我送你去。”
夏黎桐哂笑:“我要是去酒店见他你也送我去啊?用不用再给你录一段视频,让你欣赏欣赏?”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孟西岭的面色严肃,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下颚线紧绷,双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夏黎桐败下阵来,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你能不能别再疯了?我今天必须要去他的家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孟西岭还是那句话:“我送你去。”
夏黎桐不想和他同行:“我不需要你送我去,自己约了车。”
孟西岭:“阿姨可以照顾好淘淘。”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语气坚决而固执。
夏黎桐再一次地感受到了他的强势和偏执,只好让步:“你只能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再往后就不能送了。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的语气着急又恳切。
孟西岭答应了她:“好。”
夏黎桐不得不取消了网约车,还赔了一笔违约金。
司尧家在南四环外,距离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很远,几乎跨越了整个东辅主市区。
走环城高速是最快的途径。
白色奥迪在宽阔的高架桥上飞驰着,城市的高楼大厦与蓝天白云在不断地向后倒退着。
夏黎桐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深蓝色的马路延绵悠长,像是横跨天际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行驶在他们前方的车辆有很多,小到五菱大到劳斯莱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夏黎桐忽然发问:“你怎么一直没换车?”
他的这辆奥迪A8开了快六年了,还没他上大学的时候换车换的勤。
孟西岭回答:“旧车牌换到新车上太麻烦了,还要走流程,一旦超过限定时间车牌就成别人的了。”
夏黎桐:“你干嘛非要用旧车牌,新车不是能直接上新车牌么?”
孟西岭:“我只想用这个车牌。”
夏黎桐:“……”
到底多好的牌照啊?
她都有点忘了他的车牌号是什么,还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920TT
920,桐桐。
九月二十号是她的生日……夏黎桐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他刚换这辆车的时候,她曾满含期待地、兴奋窃喜地问过他:是不是因为特别关心她所以才选择了这个牌照?
他当时的回答是:因为好记。
她满腔的期待和兴奋只换来了“好记”二字。
他总是这样,一次次地拒绝、一次次地否认、一次次地掩盖,就好像喜欢她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现在却又玩起深情了?
不觉得可笑么?
早干嘛去了?
“该换就换吧。”夏黎桐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没人会关心你的车牌号是什么,更不在乎你换不换车牌。”
她在乎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只不过是想用“换车”的问题过渡一下而已,不然直接开口问的话,会有点尴尬……
她想问问有关他的那个当刑警的朋友的事情。
早就想问了。
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我记得罗阿姨好像有个慈善基金会?一直运营着是么?”夏黎桐也不再给孟西岭开口的机会,自以为很自然地转了话题:“她当年到底资助过多少学生?”
孟西岭看了她一眼,回答:“男的,叫梁拓,今年二十八岁,刑警一大队的队长,主要负责命案重案。如果你想要见他,我可以约他出来吃饭。”
夏黎桐:“……”
我问你了么?谁让你回答的?
她觉得自己的面子有点挂不住,超级生气地说:“我没想问这个!”
孟西岭神不改色:“我自己愿意说。”
夏黎桐:“……”
你现在可真是,了不起得很!
接下来的这一路上,夏黎桐都没再搭理孟西岭。
四十分钟后,孟西岭将车停在了南四环外的“环翠轩”别墅小区门口。
车身还没挺稳,夏黎桐就解开了安全带。正当她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孟西岭突然对她说了句:“我在四环等你。”
夏黎桐的手才刚摸着车门,不由一顿,回头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家。”
孟西岭置若罔闻:“从现在开始计时,超过两个小时,我就去找你。找不到你,我就报警。”
“……”
夏黎桐十分无奈:“我只是去看场电影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
“我怎么能够确定这场电影危险不危险?”孟西岭严肃又认真地对她说:“我不阻止你去为了你的朋友讨回公道,我也可以尽全力地去帮助你,但我不能对你放任不管,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夏黎桐感知到了他的固执,同时也感知到了他的担忧。
轻叹口气,她向他许诺:“我每隔一个小时会给你发一条微信,如果超过半个小时你还没收到消息,那你就报警吧。”虽然她笃定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她今天只是去踩个点而已,但是,她还是严肃地警告了他一句,“不许给我儿子找后妈,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孟西岭脸色一沉,面色铁青地盯着她。
夏黎桐打开了车门,一边下车一边说:“少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儿子,我不怕!”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随后,她踩着白色运动鞋,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步行前往司尧家。
夏日的阳光正好,微风拂过,摇曳着她的红色碎花连衣裙的裙摆。
还没走到目的地,她就看到了司尧。
司尧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了,看到夏黎桐的身影后,立即朝她跑了过去,急行急近,急切又歉然地说:“我爸突然回家了。”
夏黎桐一愣:司明堂在家?
司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家……咱俩还看电影么?”
夏黎桐想了想,问了句:“你爸在干什么呢?”
司尧:“在书房。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每次进书房都锁着门。”
在家还要锁着门?
看来书房的嫌疑重大啊。
夏黎桐眨了眨眼睛,语气好奇地问:“电影院在几楼?会打扰咱们看电影么?”
司尧:“影院在顶楼,书房在负一层,应该不会打扰到。”
夏黎桐调皮地笑了一下:“那为什么不看?反正又打扰不到,家长在家还更刺激呢。”
也更好锁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