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继续道:“但被‘灭五识’后……”
幸村停顿了一下。
就在众人以为幸村是因不确定“灭五识”会导致的后果而停顿时,幸村轻飘飘道:“会晕过去。”
随着意识被一点点剥夺,他们将无法辨别内外表象的真伪。
现实的景象和脑海中的意像编织在一起,形成“梦境”。
而当“五种意识”被彻底剥夺的那一刻,就是他们“沉睡”的时候。
迹部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幸村。
“幸村,难道你已经……”
“嗯,已经试过了。”
一军海外远征归来的那一天,幸村在对战不破铁人时第一次用出“梦境”。
那场比赛没有观众,除了监控室里的教练,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将悠斗的注意力从“幸村部长的‘灭五识’”拉回比赛的是裁判的声音:
“40-40,比分平。”
“好厉害!竟然能让那个阿玛迪厄斯寸步难行!”
“这下胜负变得不好说了。”
“虽然追平了比分,但想要赢下这场比赛……还是很难的吧?”
难?何止是难。
熟悉阿玛迪厄斯的人都知道,他拥有极强的职业意识。身为职业选手,他绝不会允许对面的初中生从他手中拿下一局,更别提让对方赢得比赛。
亚久津也从阿玛迪厄斯的视线和动作中察觉到对方已经能一瞬间识破三个“亚久津”,而且还能识别出更多。
为了好好回敬对方,他也得在一瞬间显现出更多不同的攻击态势才行。
一个绝不容许自己被初中生拿下一局,而另一个已经没有失分的机会。
为了这一分,两人展开攻防。
不同于逐步发挥自身能力和技术的阿玛迪厄斯,亚久津的状态并不乐观。
前五局里受的伤和长时间持续使用“无意识”的行为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而他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为了再拿下一分,他不会放弃使用“无意识”。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发初中生全身的静脉血管不自然地凸起,血从干净的纱布中渗出来,他脚下那双白色的运动鞋也被鲜血染红,在草绿色的硬地球场上留下了一片凌乱的血色脚印。
看着这样的亚久津前辈,悠斗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知道这场比赛会继续下去,也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对方的身影深深印在脑海中,好好看比赛,如果能从中有所收获,那这场比赛就会更有价值。
单打三的比赛最终以日本队的弃权结束。
失血和体力的消耗让亚久津晕倒在球场上。但在晕倒前,他分出了十个身影,成功从以为“六个就是极限”的阿玛迪厄斯手中拿下了一局。
悠斗想立刻送他去医院,但被从观众席上下来的几人拦住。
“我已经联系了最近的医院。”凤镜夜拿着手机道。
“这孩子就交给我们吧。”美久。
面对甚尔伸来的手,悠斗放心地把亚久津前辈交给了爸爸。
单打一上场选手的是杜克渡边。
在对手以为“前法国队的破坏王”只会打出力量球时,他用“杜克轻触球”灵巧地结束了比赛。
小组赛第三场,瑞士队vs日本队。
日本队以3胜1负取得胜利。
与此同时,另一边传来消息,希腊队同样以3胜1负战胜澳大利亚队。
按照小组赛的积分规则,日本队和瑞士队成功晋级“16进8”的淘汰赛。
悠斗从网球包里拿出手机,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和爸爸,并询问亚久津前辈的情况,却发现包里的手机不是自己的。
悠斗又看了一眼网球包里球拍。
确实是自己的球拍没错。
但这部手机……是仁王前辈的?
为什么仁王前辈的手机会在他的网球包里?
悠斗疑惑了几秒,很快意识到这是仁王前辈的恶作剧。
“仁王前辈……”
悠斗想把手机换回来,却发现仁王不见了。
瑞士队选手通道。
准备直接回选手村的瑞士队一行人看到了站在通道尽头的身影。
——日本队的伏黑悠斗。
对方是来找他们的主将的。
以兰比尔为首的几个人趴在墙角竖起耳朵听,听到了只言片语。
“……受到心目中最敬佩的前辈邀请……很遗憾没能……联系方式……”
兰比尔总结:“他想和阿玛迪厄斯主将比赛,来找他交换联系方式。”
事实和兰比尔总结的一样。
而阿玛迪厄斯同意了。
他一边在messenger上通过用户名为yuuto的好友申请,一边拜托对方帮自己给亚久津带一句话。
“请帮我转告他,他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网球选手。”
阿玛迪厄斯出生在战乱地带。
他从母亲那里得到了一副网球拍,并从此爱上了网球。
[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网球选手。]
这是年幼的他第一次被母亲带去瑞士观看网球比赛时,一名职业选手对他说的话。
这句话支撑着他走到今天,而现在他想把这句话转交给亚久津仁。
这个有着过人的执念、从他手中拿下一局的男人,未来一定会在网球上有所成就。他等他再来挑战自己。
站在他身前的黑发小孩点了点头。
“我会转告他的……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