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现在还管你那么严格吗?”
“没有了,”叶书辞无奈一笑,“我爸妈离婚了,我大学那会儿她再婚了,张小川就是我继父带来的弟弟,但是他们人还挺不错的。”
“你跟他们住一起?”
“当然没有,那是人家的新家,我过去多不方便,”叶书辞无所谓地笑笑,我其实大学寒暑假就很少回家了,要么住奶奶那边,那么就在外实习。”
叶书辞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化着淡妆,下身是条长款蓝色宽松牛仔裤,衬得她皮肤洁白,像是淋漓的月光悉数洒到脸上,长发扎得很高,更加显得清丽无双。
明明提的是伤心事,但从她脸上看不出来一点悲哀的情绪,她神情淡然,仿佛没有什么能被打倒。
沈赐神思恍惚,仿佛回到了高中那年。
明明还是个会哭鼻子的小姑娘。
到底是什么淬炼她成长?生活又是怎样给她施加枷锁,才迫使她成为大人的模样?
沈赐没说话,只静静看她,叶书辞抬起眸子,竟然捕捉到一丝心疼的情绪。
沈赐是在心疼她?
食堂喧闹的动静恍然间变得安静无比,叶书辞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佯装淡定地抿了抿唇。
“我这不是刚回苏城吗?租了房,然后就碰到你了,”叶书辞瞄了一眼沈赐,淡定一笑,“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呢,沈赐,这些年你怎么样?”
男人闭了闭眼,轻叹一口气:“不太好。”
“啊?”
叶书辞想深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个不好法,可几米之外的一个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男人个子很高,身材健壮,看起来比沈赐年长几岁。
“沈大律师,你这重色轻友啊!”周益凌端着份面条嘻嘻哈哈走了过来,意味深长道,“你之前天天都跟我一起吃,这遇上妹子了,跑得可真快。”
满满的埋怨。
“这是我们律所的老周,周益凌,”沈赐给叶书辞介绍完,又将她介绍给周益凌,“这是叶书辞,我高中同学。”
周益凌啧啧啧好半天。
沈赐没理会抽风的周益凌,后者端着那份面条就坐在沈赐旁边,吸溜吸溜,吃得极快,光听动静就知道吃得有多香。
“律所餐厅怎么样?”沈赐散漫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
叶书辞咽咽口水。
看她这会儿暴风吸入多少就知道了,她不贪吃,吃饭只吃七分饱,可此刻已经九分饱了,竟然还有想吃的**。
这种事情又不能撒谎,叶书辞只觉得脸颊滚烫:“很好吃。”
“我不该说律所饭菜不行的。”
她声音好听,表情也乖,看着就惹人怜惜,沈赐无奈勾了勾唇:“我知道不是你说的。”
男人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是张小川谎报军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