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路向北。”
她刚抽身就看到路向北睁开了眼睛。
柳湘南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一直都在醒着。”
担心她会夜里难受,他就一直闭眼休息,但是没有真正睡着。
得知他一直都在醒着,柳湘南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就像是女流氓。
她轻咳了一声,然后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
“很晚了,你睡吧。”
“你是从第一次来例假就这么痛,还是后来才痛的?”
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他也有度娘,发现有些人的例假是后面才痛的,那样的比较好治疗,先天的则是有些难治。
“第一次来就这么痛,应该是小时候,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的原因。”
农忙时,恰巧那时候天上下了大雨,淹了不少庄稼。
为了让庄稼损失少一点,也为了不耽误她的学习,所以每天早上五点,她跟着袁宏宇一起到满是河水的庄稼地里,把那些大豆抱回家。
中秋前的天气,早晚都凉。
一连三天早晨,她都泡在冰凉的水里。
刚开始觉得没有什么,当抢完大豆休息的第二天,就感觉到腹痛,快要死了。
考虑到家里的经济条件,以及当时到处洪水,她也不想让袁宏宇和陈红担心,而且例假这是一件私密的事情,就一直强忍着。
她将这段过往说给路向北听,路向北不免有些心疼,微微用力地把她抱着。
“对不起。”
他突然轻声向她道歉。
柳湘南诧异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那场大水,好像是因为我。我……”
那个时候,他因为刚幻化成人形没有多久,法力也时常控制不住,伤了几个修正道的树精,被天道处罚,他为了躲避雷劫才躲到那个地方的。
结果雷没有劈到他,倒是劈到了水坝。
水坝决堤,淹没了庄稼。
他当时只知道没有淹死人,就没有再管了。
没想到却害了她,以及害了他不知道的千千万万人。
听着路向北说过去的事情,口吻中都是歉意,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太难过,如果感到难过,那我们就多做善事,将功补过。”
路向北点头答应。
“对了。”
柳湘南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你是蛇,那整个路家也是蛇吗?”
“不是。”
路向北捏住了她的手,在自己的手掌心,声音低沉。
“真正的路向北在十年前就和他母亲因为飞机出事死亡了,我对路家有恩,路怀明知道我是黑户,以为我是弃子,便让我顶替了他的亲儿子路向北。”
柳湘南心里颇具复杂,如果他不说,她真是从路老爷子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和路向北不是亲生父亲。
既然路向北这个名字是他顶替的,她好奇地问着。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