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虎早已按捺不住好奇,低声问道:“大哥,刚才俺都看见了!为啥那里正给你跪下了?俺还特意回头看了几眼,半天都起不来哩!”
李源与刘江生四目对视,接着同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刘江生淡定地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那里正不是个好东西,庄子里头也尽是欺软怕硬的货,这二十年来,娘和我们没少挨欺负!源哥儿这是为娘出头呢!”
李源放低了语调,轻声道:“你还记得江生那回跟你说过,那王寡妇的事儿么?”
“俺知道!便是大哥偷看的那妇人?”
再次提到这事儿,李源却没有如上次一般笑出来,而是沉声道:“那王寡妇是个刁货,不仅经常欺辱咱娘,还曾骂娘是外乡来的暗娼,生了我和江生两个野种……”
罗二虎一愣,接着气得咬牙切齿:“俺入她祖宗!!”
李源似笑非笑地继续道:“而那次我并非是偷看她,只是正巧路过,便发现她和那里正在屋子里头行苟且之事,那sāo • fù便倒打一耙合着里正找上门来了……”
罗二虎拽进了手中的缰绳,忿忿不平地嚷道:“大哥,俺这就回去把那两颗狗头拿来给你和娘解气!”
惊得李源赶忙制止:“你这黑厮压着声儿,莫教娘知晓!生生又要取人头,娘要是见着了不得吓出了急症?这事儿就算了,方才我和那里正说得清楚,此后与这王家庄恩断义绝!”
……
日头照常生起,王家庄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庄子外头通向楚州府的官道上,李源母子三人最后留下的,是串串整齐的马蹄和脚印,以及后人无限的懊悔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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