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戏谑地笑道:“朝廷不给?那正好,郑王此次不是为了劳军么?我便名正言顺将他带到前线去,到时让朝廷跟汉国要去!汉主刘成可是出了名的贪财,他若是开口,只怕金陵得把皇宫拆了去换!
总之,我倒不担心这个问题,该担心是他郑王。想必他心里明白,纵使将罪责一并抛给了周行逢,想干干净净地脱身却是不可能,如我所料不错,书信中他定会主动替我向朝廷讨功,在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皇子眼里,性命可比多少钱财都来得金贵!”
周娥皇忽而搂紧了李源,俏脸紧紧贴靠着这道坚实的胸膛,柔声道:“倒也是!不过在妾身眼里,他们再自命不凡,却也比不过郎君分毫。”
李源爽朗地笑道:“那是,他们无非是投胎投得好罢了!而我却是运气好,娶妻娶得好......”
“嗯......”周娥皇羞涩地笑了笑,接着轻声提点道:“对了郎君,瑶妹妹进门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李源点头微笑道:“你是府上的主母,自该由你全权主意,即日起便开始准备吧!待与汉军的战事了结,我便正式迎她进门。”
眼看两人又要你农我农之时,周娥皇却牵起李源的手轻声问道:“郎君,可别忘了去看望彭娘子......”
“呼!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她在何处?”
......
夜幕已深,空气中的寒意逐渐加深,而对于重伤卧床之人来说,却并无区别,只有身上的苦楚来得真切。
彭清盈满身大汗地惊醒,在床前打盹的李源随即扭头睁眼道:“醒了么?”
这姑娘似乎嗓子眼干得冒火,欲挣扎着起身,伸手摸索着什么。李源立即会意,递过桌上的茶杯,瞧见她咕冬咕冬喝了几大口,接着面色恢复红润,直抹水渍喘气。
随后李源又不动声色地将一块布巾递来,彭清盈连忙道了声谢,便擦去脸上的热汗,坐直了身子。
“洞溪女子果然骨骼惊奇,我原以为你得躺个好几日。”李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