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倒是极有耐心的样,看着这名神情略微慌乱的参军点头道:“你的想法的确简单直,但你是否还有话没说完?倒不必如此紧张!本都督猜,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在之后正式交战之,先想办法减少甚至完全摧毁汉军的那些攻城器,从而震慑汉军人,减轻战时压力是么?”
参军眼中流露出,赶忙拱手接过话梢道:“都督英明!卑职正是这个意思!卑职原本以为那汉军主将用兵颇有章,毕竟眼下他们扎营的位置实在是占尽地,对面的山头正好卡在我军去往益阳城的要道之上。
想汉军足足有三万,他们完全可以一边对付我,一边分兵继续攻,而我军欲救益,却不得不先击败他们......
但如今看,卑职却觉得有些高估了敌方主将!若汉军不将这些攻城器械摆在营,我军岂能这么快便得知他们的底细?但他们既然拿出来炫,且摆在了营前的空地,这便给了咱们一个事前应对的机,这不得不说是他们的失策......”
话到此,这名参军特意顿了,将目光停留在朱匡从身上片刻,继续缓缓道:“......所谓骄兵必,说的便是这些骄横自大之人!那些攻城器械若是安然藏在大营,我军不知详情自然便不会去摧,一旦汉军分兵攻,益阳城势必要继续承受巨大的压力。
但现在既然摆在了我军面,自然便要想尽办法摧毁!一旦汉军失去了攻城利,益阳城定也少了几分危,我军之后打起仗来便不必分心多虑了!”
朱匡从可不是傻,在参军朝自己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若不是心中极力隐,恐怕早就挥舞拳头冲上前,此时见参军话音落,即刻冷冷地回道:“依你的意,是要我们去偷袭敌营摧毁那些器械么?
你没打过,到底是纸上谈兵!我且问,如若汉军摆出那些东,正是引诱我们去袭,又该如何?咱们手里可是只有万余人马!你这个提议我看不行!”
见眼前这彪形大汉瞪视着自,参军倒是不卑不亢地露出微笑道:“朱都使说的是!卑职确实没真正打过,不免有些异想天开!但卑职也不过是说出心中所想罢,而这仗如何,终究还是需要朱都使你这样能征善战的将军上阵......”
不得不,文人说话就是好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朱匡从原本正吹胡子瞪,此时脸色涨,最后只费劲地挤出一句:“即使说出心中所,那也不能胡说啊......”
参军并没有回,而是面色从容地朝朱匡从拱了拱,紧接着转身面向李源。
李源一直沉思不,片刻后忽而开口道:“袭,未必不是个可行之策。”
众将一,差点以为是自己恍忽听错,朱匡从急忙劝道:“都,可要三思后行啊!不管汉军是否有心引,那里可有足足三万,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简直就是去送死!只怕偷鸡不,反倒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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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脸色严肃地沉声道:“那些冲车和大弩眼下已经密密麻麻地摆在咱们眼,不必咱们费劲找,汉军却已帮咱们排放整齐,这难道不是摧毁它们最好的机会么?汉军是否有意引,本都督自是不知。如若敌营中没有陷,岂非浪费了机会?
一旦我军得,益阳城自然便轻松许,而且对于汉军的士气定然是个极大的打击!后面的仗便好打了。”
“末将还是那句,一旦是陷,便是自投罗,去袭营的兵马恐有去无回!我军人数本就不如汉,刚抵达此地便经历一场败,对我军的士气又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朱匡从仍旧不依不饶地都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