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那是你的亲卫先埋伏与我!何况本虞候早就现了身,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正午在那驿站之中,我曾与你邻桌饮茶,可惜你视而不见。”
魏岑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了半天,随后发愣道:“正午驿站么?本相倒无甚印象,官道上来往之人实在是太多了。”
张文表澹澹一笑道:“没印象就没印象罢,这到底无关紧要。魏使相,眼下我只想告诉你一声,你养的这帮亲卫都是废物,自你离开金陵之后,每天晚上都随时可能没命,你察觉了么?你的这帮亲卫察觉了么?”
魏岑皱眉沉声道:“此话怎讲?”
张文表冷笑道:“尤其是这两日,暗处一直有人在你左右环伺,莫非你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魏岑咽了咽口水,茫然摇头道:“还请虞候示下,本相的确没有感觉。不过我这帮护卫倒十分尽职,一直前后值守,若真有歹人尾随,应该不至于一点察觉都没有......”
张文表轻轻叹道:“就凭你这帮亲卫的本事,未曾察觉亦是正常。魏使相,你可知在你吃完陈觉的宴席过后,他便已暗中调动了雄武军一部尾随而来,其中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勐士。为首的将领皆是经陈觉亲手提拔......
先前军中操练比武时,我曾与他们交过手,皆是心狠手辣武艺高强之人。若真厮杀起来,就凭你身边这十余个草包如何能敌,恐怕早就成无名血肉了。故而我一路跟踪而来,始终不敢轻易显露身份。”
魏岑惊愕道:“你是说,陈使相、那陈觉,派出雄武军的精兵勐将来追杀本相了?”
张文表轻轻点头道:“正是。否则凭借我这身武艺,何必闲得无聊,一路乔装跟随你却不敢轻易露面?你出金陵城赴宴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到雄武军一部正从东门往南门集结么?
使相没注意便算了,据我所知,这帮人暗地里残杀过不少朝廷官员,这回跟着魏使相你前来,定是与你不利。”
似是心神有些战栗,魏岑实在不敢相信陈觉还真敢对他这位重臣轻易下杀手,更况且还是动用六军中的雄武军,即便陈觉是当朝枢密使,如此行径也实在是有些胆大妄为,尽管魏岑平日亦不乏跋扈之举,但陈觉此番所为在他眼里,仍然是不敢逾越的底线。
苦思冥想了一阵,魏岑忽而勐地抬起头来,随后忍住心中澎湃问道:“那张虞候,你......此行,难道是为了暗中保护我不成?如此倒教本相有些意外,可本相并不记得,曾与你有过什么交情?”
张文表忽而脸色一变,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魏使相不妨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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