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表笑道:“呵呵,小点声儿!魏岑可一直以为追兵是陈觉派来的禁军呢!反复无常的小人我最是痛恨,一路同行我已是忍了许久,待成事之后,我定要亲手把他砍了!
罢了且不说此人,李尚书,接下来回京之后,咱们还得继续在徐铉面前唱戏,欲成大事,此人还有些用处,冯延己倒台之后,最有希望上位左相的便是他。”
李征古微微有些发呆,但很快便点头道:“张虞候说的是,咱们虽然好不容易得到了卫国公的支持,但还需隐忍数日,成事之前不好树敌太多。不过以我看来,这个徐铉倒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
这老顽固一心只为了他身后的郑王而已,卫国公之意也是愿扶持郑王登基,这便意味着咱们之后不必针对郑王,那么徐铉便不会太过搅局。”
张文表沉声道:“但愿如此吧!不久之后朝堂便是要大变了,你我需时刻暗中联络,一切需按原先计划谨慎而为。”
李征古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对了张虞候,你先跟我说一说沉肇的情形,你可完全将他掌握在手中了么?”
张文表低声道:“李尚书放心,沉肇已尽入我掌握之中,他已经豁出去了,为了保住自己,他什么都能干。不枉我与他费力结交多日,此人贪赃枉法简直到了极致,而且禽兽不如,连恩师的小妾都敢染指......
不过我也已答应他,只要他帮他们盯紧徐铉那边的一举一动,用心收集徐铉的罪状,待大事成后,徐铉这枚棋子便无用了,便正好用沉肇这把刀子来捅!哦,沉肇说,咱们成事之后,他也不敢待在金陵了,想外放出去,我已假意答应他,说卫国公答应保举沉肇去边镇当个节度使。”
李征古点头道:“好,他想要什么,咱便应许他什么,反正又不是真的,大事要紧。”
“嗯。”张文表道。
“你先前不是说,沉肇也暗自来了么?不如你我一起再见一见他?”李征古问道。
“他便住在城北,我方才暗中把他带来了,便在门外院子里,应该见一见他,他的情绪有些起伏,咱们先安抚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