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军骑兵们付出近五百多人的代价,终于顶着箭支的施射,穿越密密麻麻设置的百余道绊马索,最终艰难地抵达河滩上方的堤岸上,堤岸和河滩落差并不大,完全不会影响战马跃下河滩。所有冲上堤岸的镇南军骑兵也是毫不犹豫的跃马而下。
「***的!」在镇南军骑兵纷纷从河堤上跃下河滩之后,眼前的景象让刚刚策马奔到的宋摩诘又一次骂出了这四个字。
很简单,是因为跃下河堤的镇南军骑兵又一次遭遇到了陷阱,这一回不是绊马索,而是在河堤下方的河滩上遍布着的尖头朝上的木桩阵。
在两丈宽,数里长的河堤下的河滩上,密密麻麻的尖头木桩被埋在地上,尖头朝上,用割下的荒草覆盖着。夜色下像是生长着一片枯败的水草,根本看不到底下的旋即。
上千名镇南军骑兵跃下河堤的一瞬间,他们kua • xia的战马便开始发狂,尖桩穿透马蹄和马腿,让这些战马癫狂着将马背上的骑士摔落在木桩阵里,被刺得鲜血淋漓。
这些尖桩虽然不能让他们送命,但却让大批的骑兵失去了行动力,河堤下的翻滚哀嚎人仰马翻阻挡了后续骑兵的前进,很多骑兵勒马不及,猛冲下河堤,随后陷入人马和尖桩组成的一团混沌之中,无法快速接近河滩上的水军。
而更大的灾难是,他们完全成了河滩上水军弓箭手的箭靶子,甚至无需瞄准,只需弯弓拉弦,在只有二三十步的短距离下,弓箭的威力足可穿透上好的盔甲,更别提这些镇南军骑兵大多只是冲阵的轻骑,身上穿
得自然不是硬甲,只要中上一箭,必是穿透身体直达身体深处,射中要害更是一箭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