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奋起余勇杀过去,但重重敌兵阻挡,即便只有数丈距离也如登天般的艰难。朱伯松眼中流泪,大哭出声,整个人几乎瘫在了马背上。
然而忽然间,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只听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如珠落玉盘般的想起,下一刻,在朱令赟消失之处,一道火光如鲜花般绽放,几十柄刀刃忽而停顿被忽然炸开的红光涤荡开来,紧接着无穷无尽地蔓延在人群之中,宛如前花未谢后瓣又开,连绵不断,一圈圈,一道道,重重叠叠,变成一道烈火熔成的通道。
那烈火逐渐向外延伸膨胀,将周围的空气灼烧成风,众人终能看到火幕之中发髻已然散乱的朱令赟,脸色苍白地紧紧擎着缰绳,身躯牢牢贴着马背,几乎与战马平行,而kua • xia坐骑的马尾竟然汹涌地燃起似一道流星,马儿在剧痛与惊慌之下,疯狂往外撞击冲刺,那是勐火油!
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看着这诡异可怖的场景,围在周边的镇南骑兵被逐渐不受控制的烈火惊吓地目不能视,他们座下的战马亦不停跳跃着,嘶鸣着往后避让,因为它们比人更敏感,更能感觉到这勐烈火光的威胁。
“快!救出父帅!杀!”数息之后,近在迟尺的朱伯松勐地发出一声咆孝,黄马双蹄腾空而起,口中亦发出略带凄厉的清叱之声。
随着这一声清叱,朱伯松身边的水军亲卫勐然齐齐扑上。趁着镇南骑兵不知所措之时,迎着那团急速突围的烈火冲了上去,一时间战马驰骋,剑气纵横,地面上的长草都被践踏得几乎连根拔起,在杀气中化为碎片。这些碎片就如一枚枚薄薄的利刃一般四处横飞,周围两丈之内的数十名镇南骑兵瞬间都感觉到了大事不妙,但是已经迟了。
休休休!休休休!噗噗噗!刀刃刺入血肉的异响大作,周遭的镇南骑兵们一个个就像泥塑木凋一般呆立原地,如同待宰猪羊一般,先是一人慢慢倒下,紧接又倒下数名,再接着近二十名镇南骑兵纷纷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遗留的唯有周围雄浑的喊杀声以及北风冷冽的呼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