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禾咽下最后一口蟹粉酥,这才懒洋洋接话。
“我妹妹才华横溢是不错,可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除非是你们逼急了她谁让你们技不如人呢。”
“也是。”
萧佳音竟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这才意识到她这帮腔话里的意思,瞪大了眼凑近瞧她,脸上的表情就和见鬼了似的。
“池岁禾,你没病吧??今日怎么三番两次的帮起那对母女来,你不是最讨厌她们了?这做戏也做过头了吧,现在又没外人,你胳膊肘还往外拐,和我还装什么知书达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胳膊肘拐不拐的,她们本就没做什么错事,更何况现在是相府的主母和嫡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何必平白给自己招惹是非。”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理也是这么个理。
真要算起来,萧佳音才算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外”。
谁知,她听完脸上的神情比先前还惊恐,手已经颤颤巍巍搭上池岁禾的额头。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不招惹是非那你还是池岁禾吗??”
“”
萧佳音疑惑嘀咕:“难不成是前两日被气昏头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就让池岁禾回忆起社死瞬间。
虽然经历的不是自己,但被迫反复想起的是自己啊!
一时无言,听她在那叭叭个没完,嘴角一抽抿成一条绷直的线,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是那点坏脾气又上来了。
“我好得很!”
萧佳音定定看她两眼,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总算正常了。”
“”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针对了你那庶妹了。不过就算我不怎么样,也有的是人能对付她。我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她好像和赵大将军有了龃龉,两人差点打起来。”
“咳咳咳”
池岁禾差点被一口茶水噎死,咳得心肺俱震,满脸通红摆着手却说不出话。
“你急什么,打的又不是你。”
萧佳音掏出绣帕要给她擦嘴,有一只手却比她更快。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眼前晃过,和他这张脸不同,他的手并不白皙,上面还印着深浅不一的伤口。
只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净清爽,保留着指尖应有的粉白,像是三月里春桃的花瓣。
目光被吸引,便看到这只手攥着一方白帕小心翼翼点在池岁禾鲜艳的唇上,动作轻柔得好似她是什么易碎的物品。
怪怪的,她总感觉这两人哪里怪怪的。
池岁禾脸颊更红,对上萧佳音打探暧昧的眼,故作从容的接过绣帕,将陆年往后推了推挡过她的目光。
“这是我的新护卫,他叫陆年。”
“护卫?我还以为是你心血来潮养的男宠,长得倒是比寻欢楼的小倌倌还诱人。”
“你别乱说话!陆年是正经护卫。”
见她还要开口,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连忙拉过她的手转了话头。
“对了,你方才说我妹妹打起来了?和谁?赵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