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腰间被收紧,池岁禾看了眼陆年,见他面色无异,方才那一点力道也好似是错觉。
又看向江峰,再次摆了摆手正要走,就见他突然开口:“你好久没去江府了,父亲和母亲前两日还和我念叨你呢,还有阁里也新来了好多新玩意,你不想看看?”
提到江父江母,池岁禾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我有空一定去!”
“好,我等你。”
江峰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去,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大福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呵呵上前补刀:“池姑娘这护卫还挺会照顾人,怕姑娘着凉还带了件披风来接她。”
“”江峰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翻了个白眼,“好个屁,还不快回去,冷不死你。”
“哦”大福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幽怨瞥他一眼,揉了揉屁股跟在他身后。
池岁禾拎着手上的篮子一晃一晃的,空出的手摸了摸她和陆年贴在一起的地方。
有些心疼地开口:“陆年,你衣服都被我贴湿了,要不你还是将我放下来自己走吧。”
说完扯了扯身上的外袍,微微立起身往外挪了些同他拉开了距离。
陆年脚步不停,又将她往怀里摁了摁,也没松手,只低声提醒:“有人来了。”
池岁禾连忙将脑袋往他怀里一靠,慌乱的扯着外袍罩住了脑袋。
她的动作又急又快,也因此错过了陆年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完美地将自己照了个严严实实,裹着外袍,一丝肌肤也没有露出来,牢牢被陆年抱在怀里。
走过来的人是沈章华。
见到他友好的微微颔首,下意识看向他怀里抱着的一团,没过脑子便问:“岁禾姑娘?”
好熟悉的声音。
池岁禾动了一下,因隔着衣服声音便显得迷迷糊糊的,格外娇憨怜人,“嗯?”
沈章华一愣。
陆年蹙了蹙眉,再次收紧手臂,微微垂眸说了几句话便现行告退。
等沈章华平复难以言喻的心情反应过来后,看到的只是他们的背影。
金戈就跟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实在是没忍住多嘴:“这两人的关系倒不像是主仆了”
沈章华一记眼刀子嗖嗖飞过去。
金戈顿时像是被这刀子抵住喉咙,自知失言,识趣闭嘴,再不敢多言半分。
另一边,池岁禾看着陆年略过了自己的床,径直走进了他的外间。
眼见她要将自己放到他的榻上,池岁禾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不肯下去,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
嘴里连声音拒绝:“不行不行,我身上脏呐!把我放地上就行。”
话音刚落,陆年跟着她俯身,将她稳稳放到了床上,顺势低头看她:“小姐唤奴什么?”
池岁禾长睫微动,看着此时离得极近的陆年,忽的福至心灵,“今昭?”
“嗯。”陆年却只是淡定的应了声,眉眼都软和下来,接过她的手上的篮子随手放到了地上。
池岁禾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陆年怎么只是不在她身边一个下午,他身上这气质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危险却又迷人。
想到这个,池岁禾努了努嘴状似无意问道:“今昭,你今天下午和公主怎么样?她可有为难你?”
话音刚落,陆今昭单膝蹲下了身仰头望着她,小心翼翼握起池岁禾的手贴在脸颊上,眉眼、声音都带着几分委屈。
“奴不喜那公主,她叫奴带她一起骑马,奴都没有答应,奴全程都没碰过公主,只碰过她骑的那匹马,奴后来洗干净手了,小姐别生奴的气好不好?”
说完又握紧了池岁禾的手,生怕她会嫌弃自己下一秒会甩开自己的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