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钱兰看着她逐渐红润的脸看得胆战心惊,上前摸了摸发现一手的滚烫。
拉回她还要去够酒壶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靠了靠,“嘉禾,去叫人来送岁禾回去。”
池嘉禾应了声还未开口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陆今昭径直走到池岁禾身边,“夫人,交给奴吧。”
“哎、好。”钱兰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拉着池岁禾要起身。
“不要、不要、要母亲,要和母亲贴贴。”池岁禾紧紧圈着钱兰的腰,整个脑袋都埋着。
贪恋她身上的温暖和特殊的好闻的味道,像只小猪似的不停乱拱,手上也越圈越紧。
钱兰一颗心都快化了,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摸了摸她的脸蛋。
“岁禾先回去睡觉好不好?明天再来见母亲,今昭还在等着你呢,快先跟他回去休息了。”
“今昭?今昭是谁啊?”
池岁禾抬起头呆呆地往后看,对上陆今昭的眼后揉了揉眼,伸手指着他,“你、你就是今昭啊?”
“是,奴是。”陆今昭一错不错的望着她娇憨可人的脸,点了点头。
“哎?怎么有两个今昭?”池岁禾看了看他,又低头揉了揉眼。
钱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笑着对陆今昭说:“今昭,麻烦你了,岁禾喝醉了是在说胡话呢。”
池岁禾这时候反应倒快,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没醉。”
“是,小姐没醉,奴带小姐回去睡觉了好不好?”声音轻柔得像是要滴出水。
池岁禾定定看了他两眼,被他的眼神蛊惑似的,原先藏在背后的手很快朝他张开:“好吧好吧,那你带我回去找陆年吧。”
看来是真醉了。
陆今昭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上前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抱起,轻松得气都未喘一声,和钱兰点点头后便抱着人转身离开。
钱兰看着两人的背影,岁禾小小的窝在他怀里半个身子都瞧不见,就看到两条腿在欢快的晃着,一看就知道还在闹。
赞赏地点了点头,“有一说一,今昭这小子真不错。”
“不错什么不错啊,想娶我女儿,没门!”池庭冷哼了一声,胡子都要翘上天。
钱兰不轻不重拍了他一掌,“说什么胡话呢。”
池庭靠在椅子上砸了咂嘴,他的位置正对着门口,自然能将两人离开的背影看得一清二楚,回想方才对女儿化指柔的陆今昭
“阿兰,你觉不觉得今昭长得很像一个人?很多年前了。”
他的话十分囫囵,不清不楚的,钱兰不以为意,“长得像谁啊?我看你呀是醉了,话都说不明白了,走,回房睡觉了。”
池庭也当自己是醉了,自嘲的笑了声,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任由她和嘉禾扶着她往外走。
另一边,陆今昭抱着怀里扑腾个不停的人终于回到房里。
将她安稳放到榻上后终于松了口气,按着她不停乱晃的脑袋,真诚发问:“小姐,头不晕吗?”
“好像有点。”池岁禾和他对视一眼,吧唧两下嘴,直直往后倒,翻了个身就闭上了眼。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陆今昭抹了把额上不存在的汗,将年年的笼子拿到桌子上,蹲下给她脱鞋。
把整个人都放到榻上后,扯了张小毯子盖到她身上,探身将大开的窗户拉上,只剩一条缝就缩回了手。
被以为睡着的池岁禾就躺在他身下,他关窗时发梢往下掉拂到她脸上,带来的痒意一晃一晃的,她皱着眉不胜其烦。
眼睛都没睁开便伸手一扯,扰人的毛茸茸的‘东西’被带到怀里。
好重又好暖,池岁禾翻了个身将怀里‘东西’抱得更紧。
意识恍惚间以为抱住毛茸茸的大狗,安抚的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嘟囔着:“别闹。”
本就不敢动的陆今昭这下是连呼吸也不敢了,鼻尖顶着她纤细的侧颈。
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水润好闻的味道,明明他滴酒未沾却觉得自己也要醉在这里头。
忍了忍,陆今昭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敛着眉压抑地低声唤她,高瘦的身躯往外靠了靠,“小姐。”
这一声压得很轻,像是想让她松开自己,又怕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