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佳音和池嘉禾面面相觑,瞥了眼被关得严丝合缝的窗户,齐齐看向面带薄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的人。
池嘉禾去摸她的手,却发现冰的厉害。
蹙起眉,转头让莲儿将冰盆移远些,温声问道:“阿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关上了窗,听不到窗外的热闹,池岁禾这才感觉好了点。
哆哆嗦嗦喝了口水压下心悸的感觉,长长叹了口气。
在外人看来,她的反应实在夸张了些,而且还没有必要。
但只有她知道她看到金国使臣队列的那一刻心中的慌乱和恐惧是有多突如其来和荒谬,就好像是被人按下了紧张开关。
转头对池嘉禾摇摇头,“阿姐,我没事,可能是坐窗边太晒了有些不舒服。”
萧佳音听完,坐直的身体又躺了回去。
“哎你早说嘛,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就和魔怔似的,我和嘉禾都被吓一跳。还有你看见那就金国那大皇子的眼神,怎么的,你和他有仇啊?”
萧佳音一向心直口快,池岁禾听她这么说,也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不对劲,干脆点了点头。
“是啊,我一看到他就浑身难受、不舒服,就觉得这个人表里不一的,应当不是个好人。”
萧佳音被她逗笑:“什么时候你还和街上的算命先生学了看面相了?你和这陆铮和都没有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他是哪里得罪你池大小姐了?”
现在没得罪,以后得罪的地方恐怕多了去了。
池岁禾愁眉苦脸地说:“直觉、直觉。”
池嘉禾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毫无条件的相信她,认真地说:“既然阿姐觉得那金国大皇子不是好人,那他在安朝这段时间我们躲着他走便是,不过就半个月左右他就回去了。”
池岁禾反手摸了摸她温热的手,“但愿如此。”
萧佳音眼神在她们身上转了圈,十分不解,“你们可是池相的掌上明珠哎,有相府嫡女这层关系在,他大皇子就算得罪也不敢往你们头上得罪吧。”
说完又撑着下巴想了想,“而且方才我看那陆铮和如此貌美,都说相由心生,想来也是个君子一般的人物。还有传闻不是也说了吗?金国的百姓都对这位大皇子赞不绝口呢,想来不会差到哪去。”
池岁禾冷哼了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圣人皮、魔鬼心的人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在皇室里长大的能有什么好人。”
萧佳音奇怪了:“不是,你今日和我较什么劲啊?你和他又没有接触过,怎么就妄下定论随意做出评价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阿姐。”池嘉禾也觉得这话有些过了,瞥了眼门外提醒了句。
池岁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偏头转过一边。
萧佳音撇了撇嘴:“算了,我也不和你争,那位大皇子左右都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池嘉禾:“怎么了?佳音这次回岭南的象郡是遇到什么事了?”
池岁禾也跟着看向她,萧佳音摇了摇头,“我原以为我这次跟随母亲回象郡是回去探亲的,谁知,是回去相看人家的!我这是被骗了!”
哦,不是探亲,是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