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啊?”
“左右两排放着琴棋书画,骑射茶酒,这是要比试招亲不成?”
“哼,一个青楼整这些??”
贺云初环视一周,最后抚掌道:“诸位,今日从重新开张,不过我们不干老本行了。”
一个坐着马车路过的少年掀开帘子,好奇道:“不干青楼,你们还会点什么?”
众人也是纷纷好奇。
一个青楼转行,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而且还是你一个毁了容下了堂的女人开,岂不是晦气!”
“就是,晦气!”
“我们不看,只要想到你轻纱下的脸,我就觉得恐怖如斯!”
贺云初却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
她身后琉秀坊的大门还紧闭着。
扬手抚掌——
在众人呆愣的瞬间,却有漫天华彩从天而降!
纷扬的红彩片倾泻而下,迷了人眼。
而红衣的贺云初轻轻将手放置耳后,她取下别扣,薄纱卸下,露出完整的一张脸。
方才骂着毁容、晦气的人。
登时都哑口了。
那张素白小脸上,哪里有什么可怖刀疤?
整张脸赫然素净白皙,鼻尖一颗美人痣点缀,更显得贺云初有种异域风情。
红唇微抿,是倾城之姿。
方才马车上的少年看呆了,人差点掉下来。
贺云初只将薄纱短短揭下一会:“不好意思各位,疤痕还不能见日光。”
只是这短短一会,也已经足够在场的男人为之轻狂!
就连二楼的香姐,也是诧异非常:“她这脸,当真好了?!”
她虽知道贺云初在擦药,可什么药能有如此奇效??
这不是天下女人的福荫么?
“我、我方才好似看见了仙子。”
“我也瞧见了。”
“我离得近,她脸上赫然还有未恢复完全的红痕,那伤不是假的,但是真的治好了!”
贺云初拱手道:“我知诸位对我有诸多疑虑,但是女子谋营生,本就不易。”
“方才揭下面纱,是为了告诉诸位,我贺云初想做的事,就必须做成,恢复这疤痕一样,经营这琉秀坊也一样。”
她接着:“自古女子地位低,入了贱籍,流入青楼,都是女子活该。可我不这么想。”
“今日琉秀坊开门做生意,做的不光是男人生意,入门前,请各位选定这琴棋书画骑射茶酒中的任一项。”
“注意,宾客不限男女。”
围观的女人中,有被贺云初说动的。
要知道自古玩乐场所都以男人优先。
女人找乐子,多是约着过府绣绣花。
这着实令人心动。
男子尚在观看中,最先站出来的居然就是名女子。
她普通商贾小姐打扮,绕过贺云初,取了个‘茶’牌。
“我进去瞧瞧。”
立刻就有侍女迎上来,将她领进了楼里。
大门打开又合上。
这里头的内容瞧不到一丝半点。
看客们愈发好奇起来。
方才贺云初的面容已经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慑。
那里头的东西,会不会也同样惊喜?
又有几人拿了牌子进去。
贺云初要的是效果拉满,见差不多了,她正要回身进楼。
岂料人群被拨开,一个面生的男人进了来。
“贺姑娘且慢,永庆堂有贺礼敬上。”
贺云初脚步一顿。
她如今名声不好,旁人都恨不得远离,
谁会来送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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