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压顿觉不对。
贺云初莫名地掀开眼皮,看到‘容锦’完美的下巴。
心下思绪翻涌,方才忽略的情绪又涌上来,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盘算着。
如今两人应当也算是朋友。
她问些问题,应当不算出阁吧?
“容锦。”她小心组织着措辞:“你母亲的闺名,我方不方便问一问?”
闺名?
卫司韫心起微澜。
贺云初这一晚在温玉宫经历过什么?
这个表情,显然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
贺云初明明在琉秀坊那夜后变得全然不一样。
对自己的陌生也不似装的。
可为何现在才开始怀疑?
容锦母亲的闺名,他少时倒是听母亲喊过。
不过那时候太小,记不大清。
只因为与母亲的名字萧尔婕有一字同音,他才记住了。
“溪节。”
贺云初瞠大双目:“哪个洁?”
卫司韫见她难掩惊讶,没想通她在想什么。
拖过她的手,翻开掌心,一笔一划写上:节。
“二十四节气的节。”
触手冰凉,两人的手都不热乎,碰在一起,叫贺云初缩了缩指尖。
但无论是哪个节,她都难掩愕然。
她忘不了皇帝昏沉未醒时念出的那声:“节儿。”
大臣之妻。
大臣之子。
还有容锦与卫司闫肖似的长相。
统统变成一条线在她的脑子里绕。
绕着绕着打了结。
只剩下巨大的‘卧槽’两个字。
“我到底窥探到了什么皇室密辛。”
嘀咕声太小,卫司韫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贺云初消化着巨大的瓜,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