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给贺云初把了脉,确定无事后才回了赵府。
媚儿先给贺云初端了一碗安胎药:“今日份的药先喝了,喝完了赶紧上去睡一觉。”
琉秀坊一开始是贺云初明明转折的地方。
这地方腌臜,不堪,人也都不尽是好人。
可是现下,只有回到这里,贺云初才觉得能卸下一身疲惫。
小柳儿见她有几分不开心,主动讲开心的事:“姐姐,你没听外头传的,都说圣上治国极其遵从私心,实在不是明君,而太子这次却赚了满钵的好名声呢。”
是啊,除奸臣,平奇案,又被亲生父亲虐待关押。
卫司韫如今可不就是话本子里的苦命郎君?
只怕百姓人人都要称赞上一番吧。
贺云初:“挺好的。”
媚儿怼了小柳儿一下:“那是太子的喜事,跟姐姐又没有关系。”
“可是姐姐今日不是帮了太子一把吗?”蝶落不解:“再怎么说,太子得势,也该感念姐姐一番吧?”
媚儿转移话题:“姐姐,容大人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人?”
她们还不知道容锦就是太子的事。
这话题一转更是踩了死穴。
贺云初语气阴阴凉凉的:“怕是在偷笑吧。”
“偷笑?”媚儿隐约觉得不对:“这事与他也有干系?”
几双好奇的眼睛看过来,贺云初烦躁不堪地解释:“因为他根本不是容锦,他才是卫司韫。”
“什么?!”
“姐姐你没搞错吧?!”
“太子韫??”
这很难不让人震惊。
媚儿甚至往后退了两步:“既然是太子,姐姐你为何没有认出来?”
“我琉秀坊那夜,我脑袋磕了一下,其实许多人的长相我都想不起来了。”
难怪那日清晨,她会对着孟娇娇叫贺三。
可还是难以接受,意思是说,这些日子,在她们这里进出的,都是太子殿下本殿?
怎么可能呢?
“总之今日之后,琉秀坊与他再无瓜葛,来日见到,万不能放人进门,还有我那后窗,给我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