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是给小女婴的,也是给没有见过面的那个孩子的祝福。
希望他平安顺遂。
红杏急匆匆去奶娘院里,不一会儿回来禀报,语气着急:“不是太好,这烧没有退下去!”
贺云初没有照顾过小孩,平安的脸长得太过肖似莫景行,她原本不打算多见的。
可是私心里又觉得,这不过是个小孩子,灵性都尚未有,与她有何干系呢?
想通这些,贺云初晚膳也没有顾上用,随着红杏去了别院。
孩子还在哭,奶娘抱着满屋子转悠,一脸焦急又无奈。
天怪冷的。
下午时候经过贺云初的吩咐,这个院子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如今却也只是站着干着急。
贺云初好歹是个医者。
她接过孩子,触手还是烫的,当机立断:“将太医开给奶娘喝来过奶的药,取一包去熬成水,端过来给她沐浴。”
“不可啊姑娘,这孩子太小了,又是大冬天,若是洗澡更容易受凉。”
这么小的孩子,搞不好连一场发热都熬不过去。
贺云初狠了狠心:“熬!”
丫鬟们匆匆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
“炭盆烧上,门窗都关好,不要透风。”
给孩子脱了衣服,身上都烧红了,被贺云初抱着也在哭。
她没有抱过孩子,动作不熟练,放进水里的时候害怕她滑下去,只能一只手稳稳托着。
另一只手拿着帕巾给她擦洗。
奶娘要接手被她避开了:“你不知道穴位,还是我来吧。”
她给擦了脑袋,又擦了身体各处的穴位,很轻柔,笨拙又小心。
大约是水给了平安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感受,她渐渐地止住了哭,攥着小拳头看贺云初。
“姑娘一定是个好母亲,”奶娘在一旁感叹:“这孩子真是有福气。”
被旁边的红杏搡了一把,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贺云初表情淡淡的,心底被卫司韫搅弄的很乱的一汪心思,在对上孩子清澈的眼睛时,奇异地沉了下去。
她握了握平安的小手,被她反过来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