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台上的近百个明军火枪手,将一排排的铅子打到建奴的身上,两门虎蹲炮也是连续发炮,将数以百计的铅子倾泻下去。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这种程度的打击,顶多将爬山仰攻的建奴打一个趔趄,一个翻身爬起来又继续向着山上爬。
明军又将滚木擂石推将下去。
长度超两丈的滚木、重量逾百斤的擂石顺着山坡,轰轰隆隆往下翻滚而去,这声势看着就很吓人,要是挨上一下必定是非死即伤。
徐应伟等士子心说,这下总能行了吧?
然而,那些建奴却总能提前做出预判,利用山势以及障碍巧妙的加以躲避,实在是躲不开的时候,这些建奴就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技巧,他们总是能四两拨千斤,以手中的铁蒺梨骨朵去改变滚木擂石的方向。
此举虽不及说书中的挑滑车,也是常人难以企及。
这些建奴,难道人人都是能扛千斤鼎的勐将不成?
看到这幕,不光是徐应伟等十二个士子心情沉重,金声桓还有他麾下那些边军将士更是连最后的一丝勇气也是消失不见。
从这一刻,这些边军随时都可能溃逃。
再看山下,在付出十几人的伤亡之后,建奴终于爬到第二个铳台的护墙外。
留下一半的建奴在几十步外压制明军,另外一半便纷纷甩出飞爪开始攀爬,还有少量建奴直接绕过铳台继续往山顶攀爬。
铳台上的明军此时仍还在抵抗。
不断有火枪手探身出来试图射击。
也有明军挥舞着腰刀,试图砍断飞索。
还有明军抬着万人敌,想要从护墙扔下去。
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有建奴弓箭手窥伺在侧。
建奴弓箭手每发一箭,就必然会有一个明军被射杀,或者射穿咽喉,或者射穿面门,箭箭都命中要害,绝无虚发!
“嘶!”徐应伟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士子也是不约而同的吸气。
“白甲兵!”金声桓凛然道,“定是白甲兵!”
“白甲兵?”徐应伟沉声道,“建奴的白甲兵很厉害吗?”
金声桓道:“建奴的男丁成年之后经考核合格即为步甲,步甲斩首五级晋马甲,斩首二十级晋红甲喇,十个红甲喇才能选出一个白甲,你说厉害不?”
“这么叼?”徐应伟惊叹一声,可是下一句却险些让金声桓跌倒。
徐应伟道:“建奴白甲兵这么叼,要是被我们干掉这些,建奴岂不是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