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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回,近两个时辰就已经过去。
己正时分,沉寂了快两个时辰的明军铳台忽然间再次发炮。
伴随着一片又一片的铅子雨点般落在正在作业的包衣头上,镶白旗的包衣奴才再次出现死伤,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死去。
从己正时分到午正时分,短短一个时辰就伤亡了五百多人。
其中至少有一百多个包衣直接毙命,还有两百多包衣重伤。
多铎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对他来说,甚至对每个旗人来说,包衣不过就是一头两只脚会直立走路还会说话的大牲口,死就死了,再去从汉地掳掠就是。
六条腿的牲口确实不太好找,可是两条腿的包衣却遍地都是。
不过,范承谟这个狗汉奸是真聪明,居然又让他想到一个办法。
范承谟请求李国翰将偏厢车后撤到护坡尾部,给包衣提供庇护,然后靠着偏厢车的掩护垂直下挖,先挖出一条一丈多深的壕沟,然后“之”字形往前掘进,靠着这个法子,真就轻松躲过了明军虎蹲炮的打击。
未正时分,徐州防线最外围的护坡,就被镶白旗的包衣清理出了一个宽度超过三百步的巨大缺口,缺口内的五个铳台便直接暴露在了红夷大炮的炮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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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红夷大炮直接向铳台展开炮击,崇祯也是有些懵,怎么可能?
建奴这是被李云龙附体了吗?居然也能想到通过土工作业躲避虎蹲炮打击?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奇怪,因为建奴从一开始就很善于土工作业,皇太极时代更是曾经通过土工作业将宁远、锦州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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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等士子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隐忧,皱眉说道:“这下可有些麻烦。”
确实有些麻烦,建奴可以采取土工作业的方式破坏最外围的护坡,自然也可以采取土工作业的方式破坏后续十一重护坡,甚至还有可能直接以土工作业的方式对最外围的两重铳台展开破坏,而铳台上的明军就只能看着。
如果发起反击,建奴恐怕是巴不得。
离开铳台野战,肯定是打不过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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