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朵巨大的蘑孤云,代善愣住。
满达海等诸子及罗洛浑等诸孙一下也是愣住。
这是中计了?阎应元这狗东西还真的是诈降?
“快!”片刻之后代善反应过来,黑着脸吼道,“老七,快带人去接应,看看老四怎么样了,快去!”
“嗻!”满达海慌忙带兵赶过去。
然而,当满达海带兵赶到的时候,只见海水都在燃烧。
又浅又浑浊的海水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绿营兵的尸块,入目所见全是破碎的尸块,就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甚至连头颅都碎掉。
“老四!”满达海撕心裂肺的哀嚎。
然而没有人回应,只有海水在沸腾。
……
消息很快传到了多尔衮的中军大帐。
“主子,果然是诈降。”何洛会小声禀报说,“明军用冰爬犁满载着小麦作为诱饵,其实在小麦底下暗藏着火药桶。”
“将前去接应的绿营兵炸了个稀碎。”
顿了顿,又说道:“固山贝子瓦克达也被炸了个粉碎。”
“瓦克达也被炸死了?”多尔衮闻言顿时间神情一凝。
“死了。”何洛会说道,“满达海就只捡回来半块头骨。”
多尔衮舒了口气,问道:“礼亲王还好吗?没什么事吧?”
“据说被明军气得不轻。”何洛会小声说,“都气得吐血了。”
多尔衮便回头吩咐曹尔玉:“曹尔玉,把那支山参给礼亲王送过去,另外再把朕的问候转告礼亲王,让他务必为了大清保重身体。”
“嗻。”曹尔玉领命而去。
……
“主子,喝药了。”
吴执忠将刚熬好的药端到代善软榻前。
“不喝。”代善却皱眉说,“本王没病,喝什么药?快端出去倒了。”
吴执忠便向侍立在侧的衍禧郡王罗洛浑投来求助的眼神,罗洛浑便从吴执忠手中接过药碗,然后坐到榻前劝说代善道:“玛法,这不是草药,是参汤。”
代善对于长子岳托没好感,但是对罗洛浑这个继承了镶红旗的次孙还是很器重的,尤其是自从岳托死了之后,祖孙俩的关系就变得更加亲近。
代善还是给了罗洛浑面子,皱着眉头把药给喝了。
结果刚刚喝完药,曹尔玉就捧着一只木匣走了进来。
“礼亲王,皇父摄政王知道你病了,专门差奴才送来一棵老山参。”曹尔玉将木匣放在代善的软榻前,又道,“皇父摄政王还说,让您务必为了大清保重身体。”
“你是专程替老十四看本王笑话的吧?”代善大怒,“滚,滚出去!”
罗洛军也是大怒,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该死的狗奴才给我轰出去!”
当即便有正红旗的巴牙喇兵冲进来,拎小鸡般将曹尔玉拎出代善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