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哨战中,明军斥候就只有一次机会,容错率极低。
偏偏燧发枪的精度又不行,很难把握住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所以在小规模的前哨战中,明军的斥候骑兵一直处于下风,吃了不少亏。
朱慈炯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询问徐应伟道:“徐给谏,你们队形这么散,难道就不怕遭到建奴夜不收的突然袭击?”
“怎么不怕。”徐应伟无奈的说道,“但是不拉开更加危险。”
旁边的徐乌牛便接着说道:“定王,我们之前有次巡逻的时候没有拉开,结果中了大队建奴骑兵的埋伏,险些被全灭。”
徐应伟说道:“这边虽然都是平原,但是草长得太高,千儿八百甚至上万的骑兵隐藏在草丛中,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
说到这一顿,徐应伟又道:“为了免遭大队建奴骑兵的合围,我们的斥候骑兵只能拉大互相之间的间距,即便会因此遭受建奴夜不收突袭也是在所不惜,这大概就是圣上常说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朱慈炯又问:“那你们肯定在建奴夜不收的手下吃了不少亏吧?”
“那还用说。”徐应伟脸色垮下来,沉声说道,“在这大半年的前哨战中,我们牺牲了足足两百多个斥候。”
“徐给谏,今后你们就再也用不着吃这个亏。”
朱慈炯道:“因为孤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好玩意。”
“好玩意?”徐应伟将信将疑的问,“定王带来了什么好玩意?”
正说话间,前方荒野中陡然间响起一声马嘶声,随即就是呯呯两声枪响,枪声中隐约夹杂着一声痛哼。
徐应伟和朱慈炯急抬头往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几百步外,不知何时从草丛中窜出了一骑建奴夜不收。
那骑建奴夜不收似乎刚刚放了一箭,这会又往背后箭囊里取了一支重箭,正要往大稍弓的弓弦上面扣。
几乎同时,前方一骑明军斥候从马背上摔下来。
显然,这骑明军斥候已经中了一箭,就不知道只是负伤还是已经被射死。
“真该死!”徐应伟恨恨的以拳击掌,又高喊道,“都给我回来,不许追!”
徐应伟从无数次的前哨战中总结出一条血的教训,不要追击建奴夜不收,否则就只会流更多的血,吃更大的亏。
然而,徐应伟话音刚落,朱慈炯却策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