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出现贪腐是必然的现象,任何国家任何朝代都不可能避免,无论采用什么制度也不可能彻底的杜绝,贪腐是必然的。
崇祯去南宫看过皇次孙,刚刚回到国子监,
监察科都给事中黄宗羲就拿着个小本本找上门来。
“黄孝子啊。”崇祯摇摇头说,“朕是既盼着你来,又不希望你来。”
黄宗羲说道:“圣上盼着臣来,是因为臣只有来了才能证明,臣和监察科的同僚没有尸位素餐当个摆设,但若臣真的来了,就说明有同僚已经作奸犯科,这对于犯事的士子本身以及整个勤王士子群体都是一个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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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喟然道:“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圣上所言极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黄宗羲深以为然。
顿了顿,又说道:“宋牧民,工商实业银号副经理,在入股松江粮号的过程中收受粮号原东家席教民的贿赂,恶意抬高粮号的估价,致使银号多付成本,给银号以及内务府造成的经济损失超过五万元。”
崇祯问:“他收了多少贿赂?”
“四千。”黄宗羲痛心的道,“不到损失的十分之一。”
“也在情理之中。”崇祯道,“五万元虽多,毕竟不是他宋牧民的钱,四千元虽少,却是他宋牧民可以随便花的私人财产。”
“下面这三个却有些不合情理。”
黄宗羲翻过一面,又接着说道:“市舶科给事中孟学礼、宣教科给事中冯国范还有辎重科给事中袁福重,近半年来经常与陈贞慧前往媚香楼喝花酒。”
崇祯皱眉道:“太冲,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喝花酒不挺正常?”
“喝花酒当然不奇怪,臣也经常去喝花酒,甚至常在媚香楼中留宿。”黄宗羲摆了摆手又说道,“但是去得像孟学礼他们这么频繁的勤王士子却是不多,三人几乎是每隔数日便要去一回,以他们的薪水根本支撑不住。”
“有没有可能是陈贞慧请他们去?”
“正因为这,此三人才更加可疑。”
“你有核查过他们四人的账目没有?”
“已经查过。”黄宗羲答道,“市舶科、宣教科还有辎重科的账目都没有大问题,孟学礼三人在同僚中间的人缘也是极好的。”
正说话之间,张煌言匆匆走进来。
“启禀圣上,臣有密奏。”张煌言道。
“黄太冲不需要回避。”崇祯道,“说吧。”
“是。”张煌言冲黄宗羲点点头,又说道,“臣已然查实一个隐藏极深的奸细,是奴酋多尔衮派来南京专门策反勤王士子的。”
“竟有此事?”黄宗羲闻言神情微微一动。
心说孟学礼等三人该不会与建奴有接触吧?
崇祯却问道:“既然此人隐藏极深,你又是如何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