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下床穿拖鞋,懒洋洋地去厨房:“我生什么气。”
展子航:“我昨晚给你打视频电话,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我来香港交换的事,没有提前跟你说……你是生气这个吧?”
阮知慕从冰箱顶层拿了一盒脱脂牛奶,刚准备戳开锡纸封口,瞄到生产日期,发现已经过期一周了。
“操。”
阮知慕这么想着,就这么骂出来了,顺手把牛奶盒丢进垃圾桶里。
手机那头没声了。
阮知慕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展子航大概以为他在骂他。
不过骂就骂了,他也懒得解释。
阮知慕转过身,看见严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明显也是刚起。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严越脸上的淤青淡了一些,嘴角的伤口依然明显,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和牛仔裤,看着跟古惑仔似的。
见阮知慕在打电话,严越转身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展子航不说话,阮知慕也不说,把手机扔在桌上,专心吃吐司。
比耐心呗,谁怕谁。
几分钟后,严越从洗手间出来,坐在阮知慕对面,倒了杯开水,也开始吃吐司。
阮知慕:“你……”
严越将吐司撕成两半:“要加钱?”
阮知慕噎了一下:“我在你眼里那么抠门?……我是想问你,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严越:“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是疼还是不疼,”阮知慕发现跟青少年说话是真费劲,
“你别逞强,疼一定要说。我昨晚半夜想起来,当时好像有点太用力了,你也不吭声,腰下面都出血了也没反应……”
严越还是那副酷酷的不爱搭理的样子。
阮知慕寻思着要不要等会儿再换一次药,手机里突然炸开了。
“小慕?!……你们在干什么!那是谁???!”
阮知慕:“……”
他这才想起来,手机处于和展子航通话的状态中,一直没有挂断。
刚才他和严越说话,展子航都听见了。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加钱。
疼不疼。
当时太用力了。
腰下面出血了。
……
阮知慕头皮麻了。
通话没开扬声器,这边依然能清晰地听到手机那头的怒喝,足以见得对面的人情绪多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