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乐得嘴都咧开了,把红包郑重地塞进钱包最里层。
从酒店往外走,地上散落着五颜六色的装饰气球。
阮知慕这几天有点过劳,嗓子终于哑了,一开口就嘶嘶的,跟笸箩筛子似的。
阮知慕:“你说你……嘶……在家待着写作业多好,非跑来……”
严越:“你别说话了。”
阮知慕:“嫌我声音难听?”
严越皱眉:“嗓子不疼吗。”
阮知慕呵呵直笑:“这算什么,去年丽都商业街开业,我连着跑了七天的活儿,命都差点送掉半条。今天这都算轻松的了。”
严越:“嗓子哑了没办法主持活动,我看你上哪儿哭。”
阮知慕不以为意:“喝三天冰糖雪梨润喉,加上一天三顿胖大海,过几天就好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阮知慕神神秘秘道:“你注意到今天的新郎新娘没,新娘三十七岁,新郎二十五岁。”
严越不感兴趣:“哦。”
阮知慕:“我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听到好多劲爆的内容。新娘是本地五家美发店的老板,今天已经是三婚了,新郎是她店里的学徒,学历家庭一般般,但是架不住长得帅啊,和老板谈恋爱谈了一个月就结婚了。据说结婚之前挺浪的,每个月都换女朋友。”
声音嘶哑也阻拦不住阮知慕蓬勃的八卦之心。
严越:“这不就是包养小白脸么。”
阮知慕:“说这么难听……我倒觉得,男的要财女的要貌,各取所需,挺好的。女方一看就精明,不是那种爱情冲昏头脑,会被稀里糊涂骗走身家的人;男方虽然以前滥情了点,但是对女方言听计从,乖巧得很。所以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严越冷眼看着:“你对别人的事情看得倒是明白。”
阮知慕:“这话听着,怎么好像话里有话。”
严越:“一方包养另一方,给钱给待遇,当然无可厚非。那如果并非包养关系,一方却不断给另一方打钱呢。”
阮知慕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严越。
阮知慕:“有这种傻子?”
“当然有,”严越说,“傻子还大半夜给人主持婚礼赚外快,嗓子都哑了呢。”
阮知慕才反应过来:“你在说我?”
他的心跳得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