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明白了。
大概严尊诚正和范天雪、小儿子在屋子里共享天伦之乐,严越就自己跑出来了。
他虽是局外人,却也明白严越此刻的感受。
一家人其乐融融过年,只有自己是那个被排斥厌恶的人,唯一思念的母亲还不在身边。
平时再怎么表现得冷漠和无所谓,这种时候也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阮知慕想了想:“我给你放个烟花吧。”
严越怀疑地看着他。
现在城市小镇都禁放烟花爆竹了,哪来的烟花。
阮知慕郑重地拿来了平板电脑,点开一个烟花爆竹燃放的视频,调到最大音量,将屏幕正对着他。
他豪爽道:“还想看什么,鞭炮、麻雷子、二踢脚、炮打灯儿,都行,跟哥说。”
“想看进口烟花也ok,我找找《樱桃小丸子》和《蜡笔小新》。”
严越嘴角抽动:“我真是谢谢你了。”
严越家在发达的经济大都市,过年期间商铺大都关门了,小摊小贩们回了老家,严越没什么好玩的,在家就是打游戏听歌,要么和朋友打篮球。
阮知慕就给他讲自己老家的习俗。
他爷爷会调厚厚的糯米浆糊,用来贴春联,这是过去留下来的传统了,因为以前没有双面胶。春联都是找当地书法有名的老先生写的,沾了金粉的黑墨,可漂亮了。
剪头发一定要在除夕之前剪,一旦到了初一就不能再剪了,不然就是碰了“血光之灾”的忌讳,要被家里的老人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