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尽快在年底前还了,其余时间不要再找我了,”
阮知慕懒得拆穿他,
“敢再骚扰我一次,我直接带着账本去警局报案。”
阮知慕和展子航对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后角落里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
严越把帽檐往下压了压,低下头,喝了一口冰镇柠檬茶。
他看阮知慕出门出得急,脸色不太好看,就跟了过来。
在看到他要见的人是展子航时,一瞬间有上前拉开他们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一定会后悔。
严越压抑住正在他心里大吵大闹的小魔鬼,点了一杯柠檬茶和一份炒牛河,调整了一下位置,藏在一株生长茂盛的发财树后面,暗中观察。
敌不动,我不动。
敌若敢动,削他祖宗。
在看到阮知慕甩出厚厚一沓账本的时候,严越放下心来。
等阮知慕和展子航都走了,他把剩余的柠檬茶一饮而尽。
因为出门前吃了晚饭,炒牛河一口没动。
严越站起身。
服务员:“先生您好,炒牛河要打包吗。”
阮知慕一向神经大条,但严越不确定他是不是经常来这家餐厅,如果经常来的话,他把炒牛河打包回去,阮知慕很可能会认出来。
“不用了,”严越说,“商场门口有个流浪汉,给他吧。”
——
严越回到家,发现阮知慕在喝酒。
这可是个稀罕事。
自从严越偷喝酒之后,阮知慕就把家里的酒都藏起来或者送人了,家里常备纯牛奶和椰子汁,坚决杜绝他再碰到酒的可能性。
阮知慕的酒大多度数很低,青岛啤酒、果酒、莫斯卡托起泡酒之类的,不为喝醉,就是无聊喝着玩。喝一两杯没感觉,喝多一点可能有点上头。
上次去吃泰餐,阮知慕是没忍住兑了点白酒,才醉得那么厉害。
严越扫视了一下,确定桌上没有白酒,略微放心了些。
阮知慕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你去哪儿了。”
严越在桌边坐下:“买酸奶。”
阮知慕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手:“酸奶呢?”
严越面不改色:“卖光了,就回来了。”
阮知慕明显不信:“超市的酸奶还能卖光?”
严越:“是十字路口那家甜品店的自制酸奶,每天限量,晚了就买不到了。”
阮知慕又瞪了他一会儿。
瞪累了,垂下眼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