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钟德鹏这样的局外人也看出来了。
阮知慕很抱歉:“他前阵子病刚好,而且,平时性格比较……”
钟德鹏摆了摆手,轻声打断了他的解释:“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几次约你出来玩。但即便是身为追求者的一方,我也希望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在追求心仪的对象时,如果发现对方很讨厌我,我会礼貌地离开,绝不会死缠烂打。”
阮知慕忙道:“我并不讨厌你。”
钟德鹏叹气:“我也想这么相信。可是已经连续三次了,三次,事不过三。如果真的这么凑巧,每一次约会都会被上天强制打断,那可能也说明,我们并不适合吧。”
阮知慕沉默片刻:“……我很抱歉。”
钟德鹏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既然有急事,就回去处理吧。想好了再联系我。”
——
阮知慕要气死了。
他难得大方地打了车,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回了家,看到严越站在门口,正在低头玩手机。
看到他回来,严越又露出那种脆弱苍白的神态,垂着眼睛:“抱歉……我不想打扰你的。”
家丑不可外扬。
阮知慕忍住了立刻揪住他领口的冲动,等两人都进了门,关上大门,身体一转,哒哒哒开始猛烈开炮。
“你是故意的,对吧。”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哪有人会记错自己的考试分数的,就算记错了,被叫家长这种事,怎么会是由你通知我,而不是班主任打电话给我?”
“还有上次发烧,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前天晚上说要去打网球,你第二天就发烧了,这也过于立竿见影了吧?法国投降都没这么快的。”
“这次,你们出发去参观博物馆之前难道不要预约?不要提前看好参观时间?怎么会到了现场才发现博物馆闭馆。”
“我让你随便去哪个小店坐坐,你偏不,一定要站在门口等我,是吃准了我不会让你在风里站几个小时是吧?”
对于他的猛烈质问,严越起初还是那副茫然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