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没有回答:“那就去看看别的吧。”
来到手表商铺。
严越低头看了看玻璃柜里流光溢彩的手表:“你觉得哪个漂亮?”
阮知慕敷衍地看了看:“都没你手上的那个好看。”
“我的?”
严越低头看了一眼。
他戴的是一款18k白金鳄鱼皮机械手表,蓝宝石水晶表盘,镂雕工艺,某年生日时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向来不屑于接收严尊诚送的东西,但是因为含有母亲的那一份,所以戴了很多年。
导购员一眼认出了手表的牌子,某个创立于18世纪的瑞士手表品牌,调侃道:“这个我们可没有,当年的限量版传承系列,一只的价格能买我们这儿十只……您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阮知慕吓了一跳。
他一直对严家的财力没什么特别清楚的认知,只知道挺有钱挺大方的。
店里的手表价格都是五位数起跳,那严越手上这只岂不是……
阮知慕想起自己之前收拾茶几,看到手表放在果盘旁边,随手就扔储物柜里去了。
他突然有点肉疼。
那感觉就跟打脸爽文里恶毒反派欺压弱势主角,主角逆袭之后,反派突然觉得后怕是一样一样的。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阮知慕默默道,下次一定焚香沐浴给您拿个牌位供起来。
手表店里也没选到合适的礼物。
严越走出手表店,转身进了奢侈品店。
阮知慕已经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因此当严越在一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高级成衣、皮件、鞋履、配饰、香水、高级珠宝里问他喜欢什么时,阮知慕有气无力道:“香水吧。”
严越:“让你挑礼物,你还不乐意?”
阮知慕:“你明知道我不懂这些,故意让我出丑是吧。”
严越:“你自己说的——你十三岁开始恋爱,谈恋爱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一个月换两个男朋友,都是肌肉猛男,个个爱你爱得要死……所以我想,你收礼物的经验肯定很丰富,特地向你请教。”
阮知慕:“……”
鞭尸是吧。
人和人之间能不能有一点基本的同理心了。
他搓了搓脸,假装没看见严越揶揄的眼神:“……挑你的吧,话这么多。”
严越问他喜欢什么香气的,是乌木沉香、香根草、零陵香豆、玫瑰还是焚香?
阮知慕哪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