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诡异。
最无辜的明明是他好吧,被欠了钱,又不得不牺牲赚钱的时间来监督高中生学习,现在一个两个的却都来怪他。
这他妈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修罗场。
抬起头,他看到了严越的眼睛,仿佛被墨浸染,晦暗不清的目光。
“阮知慕,”严越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是不要后悔。”
——
阮知慕下午有个社工活动要主持,活动时间不长,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但回家的时候也已经晚上六点了。
他回去的路上看到打折的面包干,顺手买了两袋,正好明后天当早饭。
回家的路上想到严越,烦得想撞墙。
下午严越骂完他就走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现在大概是在家里生闷气。
回去解释一下好了,阮知慕心想,解释一下当时是为了哄展子航还钱的话,严越应该能理解吧。
到了家里,一片漆黑。
阮知慕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以为严越在卧室里怄气,门关上了,自然看不到光。
他打开客厅的灯,去敲了敲门,里面鸦雀无声。
用力扭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严越的行李箱也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一堆夏天换洗衣物、相机、笔记本电脑。
房间里干净整洁得过分,东西寥寥,明显被收拾过。
干净得像严越来时的那天一样。
严越居然,离家出走了。
一声不吭的,他把那些来时带的东西又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