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的肩膀的时候,手都在抖,手指冰凉。
明明仍然是眉头紧皱,暴戾阴沉的神情,可是阮知慕觉得,他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别……别哭啊,”阮知慕的嘴角牵扯到伤口,嘶了一声,“我还没死呢。”
严越摸他的脸颊,给他按着伤口止血,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知慕后背隐隐作痛,在严越的搀扶下,慢慢地坐起来。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展子航。
展子航一动不动。
“你没把他打死吧?”阮知慕说,“为了个垃圾,把自己送进监狱去踩缝纫机,不值得啊,不值得。”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语气轻松地开玩笑。
阮知慕去探了探展子航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放下心来。
阮知慕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他自幼dú • lì生活长大,这样的生活环境带来的性格特点,在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的时候,就表现得尤为明显。
他冷静地吩咐严越:“你看着他,报警,我打电话给物业和学校。”
小区的监控摄像头把一切拍得清清楚楚,他们是正当防卫,没什么好怕的。
……
十几分钟后,当地民警赶到,处理了一下现场,带他们去警局做了笔录。
按照民警的说法,大学生打架斗殴,情节严重的,触及刑事,是很有可能被开除学籍的,不过一切都要等伤情鉴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