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明华身上,他能体会到类似父爱的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他自己虽然不富裕,但是当初会毫不犹豫地接收严越。
严明华只请了半天假,下午就要回学校了。
阮知慕和严越把他送到火车站入口处,严明华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你们也快开学了,好好回去歇着去。尤其是严越,高三可是最关键的一年,好好考,别丢了我们老严家的脸。”
严越:“老严家的脸面不是早被我丢干净了吗。”
严明华挥拳:“又皮痒是吧。”
严越:“您别对我有什么不实际的期待啊,不然到时候又要破防,老严家的脸面就全靠悦悦了。”
悦悦就是严明华的女儿严心悦,比严越小几岁,今年读初三,是个冰雪聪明的小姑娘,年年在市数学竞赛和作文比赛里获奖。
严明华笑骂:“她得挣脸面,你也得挣!不蒸馒头争口气,谁敢摆烂我都要拿鞭子抽的,一个都不许掉队。”
经过台阶,阮知慕没留神,脚下一崴,膝盖伤着,支撑不起身体,眼看就要摔倒。
严越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腰。
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胳膊和胸膛紧贴,呼吸交缠,阮知慕因为瘦小,几乎是整个人被严越搂在怀里。
严越轻声道:“都跟你说了,站不稳就抱着我的胳膊,硬不听。”
阮知慕嘀咕:“我又不是残废了。”
“再多摔几次,残废也不是不可能,”严越道,“老是在这种没所谓的事情上犯倔……难怪越来越傻。”
阮知慕气得掐他的胳膊肉。
严明华乐呵呵地看他们斗嘴。
他知道两人关系不错,所以虽然隐约觉得两人的举动亲密过头了,但也没往心里去,男生之间互相打闹挺正常的。
倒是阮知慕,注意到严明华的目光落在他拧严越胳膊的手上之后,迟疑了一瞬,把手收回来了。
直到目送严明华进站,都一直和严越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有再打闹。
严越拉着脸:“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身上长钉子了?”
“没什么,”他回过神,本想提醒严越在外人面前注意避嫌,想了想,严越大概不会往心里去,把话咽下去了,“……回家吧。”
——
严越问他:“我昨天生日,你就没点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