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看到书上有人用避风港来形容家,他总是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现在终于理解了。
有人永远支持着他,当他的后盾,包容他所有的缺点和坏脾气,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想到阮知慕,严越的神情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步伐也快了许多。
想要快些,更快一些,回去抱他。
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嗅他脖颈间柑橘沐浴露的香气,身心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然后,趁他不设防的时候,在他侧颈咬上一口……
“老大,注意一下形象,”白川无语,“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严越飞快回到家,咚咚咚敲门。
无人应答。
他没在意,往日也有这样的情况,阮知慕有时正好在洗澡或者炒菜,听不到敲门声。
他掏出钥匙开门,看到的却是安静萧索,空无一人的客厅。
窗户没关紧,晚风穿过窗户缝隙迅疾地钻进来,整个家里只有餐桌上方的白炽灯亮着,看起来漆黑冷寂。
严越放下书包,去洗手间和卧室找了一圈,也找不到阮知慕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刚想给阮知慕打电话,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阮知慕打来的。
接通了,阮知慕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什么人流量很大的区域。
严越不悦:“你去哪儿了。”
放学回家抱不到老婆,还有比这更残忍的酷刑吗。
阮知慕向他道歉,说自己临时接了个活儿,在c城,立刻就要去,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但是报酬丰厚,他一个没忍住,就应了下来。人现在已经在火车站了。
严越不爽:“什么活儿能比我还重要。”
阮知慕:“哎呀,这个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有钱不挣是傻子。我就去一周左右,一周之后就回来。你反正三餐都可以在学校吃,艰苦一下,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严越:“……你嗓子怎么了。”
刚才他听着就觉得奇怪,阮知慕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语气听起来虽然很正常,但话说到末尾,会隐约有些抖。
“今天白天那场开业典礼,人有点多,把嗓子喊劈了。”
严越还是不高兴。
但人已经走了,阮知慕的性格他也了解,让他放弃赚钱的机会,困难程度等同于让白川一辈子清心寡欲当和尚。
严越只得放他走,耳提面命:“就算赚钱也要注意身体,不准熬夜,不准透支身体,多喝水多吃喉糖,遇到有人搭讪,不准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