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说了句什么,阮知慕没听清,一脸茫然。
“我说,”严越在他耳边大声喊道,“阮知慕,我喜欢你——!”
阮知慕一惊,急忙捂住他的嘴。
四周都是人,万一被哪个人听到……
”听到就听到,”严越一脸的狡黠得意,像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了,那你就不能再跑去找其他人了。”
“你是我的,”他霸道地抓住他的左手,和他十指相扣,“从今天开始,到很久很久以后——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
严越兴奋异常,当晚就要拉着他去云南。
然而严越的爷爷突然来到a城——这是他给疼爱的小孙子的一个惊喜,特地从美国飞回来,庆祝他顺利毕业。
严明华一家也来了,包括他的妻子和女儿。
听严明华的意思,严尊诚原本也想来,但是严越爷爷不肯他来,嫌他晦气,每次一出现就惹得小孙子不高兴。
傍晚网上就有了题目答案,严越不想对答案,耐不住叔叔和爷爷劝说,对了一下数学题,发现易错的几道题竟然全对。
严越爷爷激动地拍他的肩:“不愧是我严志国的孙子!”
严越:“以前我考零蛋的时候,您还骂过我没出息,不及您当年指甲盖儿的万分之一呢。”
严越爷爷笑骂:“跟你爷爷还记仇?那点出息!”
于是一家人又笑开了。
一家人和乐融融,阮知慕站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他们。
偶然视线和师母对上,师母停顿片刻,急急忙忙把视线挪开了。
阮知慕了然。
看样子,严明华也早已把事情告诉妻子了。
高中的时候,师母也给过他类似母爱的感觉,知道他校服外套破了,不会补,还特地让严明华把衣服带回家去,补好了再给他送过来。
有一次师母来学校给严明华送饭,遇到他在教室自习,摸摸他的头,和气地说,我当年也有一个孩子,可惜生了很严重的病,如果他健健康康长大,现在也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啦。
阮知慕眼眶有点酸,低下头,等眼泪慢慢憋回去,才再次抬起头。
今天全程,他和严明华都表现得若无其事,严越也没有看出异样。
只有他和严明华知道,视线对上的时候,双方的眼神有多么复杂和冷淡。
——
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
严越架不住爷爷的热情,一家人要去酒店庆祝。
严越顺理成章地叫上阮知慕。
阮知慕笑笑,说教授找自己有事,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