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都笑着打趣他:“前辈,你今天是不是橙汁喝多了?”
阮知慕也只能尴尬笑笑。
这个借口是没法再用了,再往厕所跑,同事们就该怀疑他前列腺有毛病了。
阮知慕从满怀希望到心如死灰。
吃完饭,严越搭着他的肩膀,笑着向小路道谢,说今晚的菜很好吃。
小路连连摆手:“大家吃得开心就好啦……严老师你和前辈一起走吗?”
“嗯,”严越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阮知慕的后颈,“我们顺路,我正好送他回去。”
阮知慕只觉得后颈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严越的手指冰凉,如同一条毒蛇缠在他的脖子上,嘶嘶吐信,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绝望地目送同事们离去,开车的开车,打车的打车,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
“跑了一晚上都没跑掉,很失望吧?”严越微微侧过头,轻声道,“我都替你遗憾啊,校友。”
阮知慕僵硬道:“哪里的话……我是自愿的。”
“你最好是,”严越不怎么温柔地把他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不过就算不是也没关系。”
“想到能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我突然觉得很爽。”
——
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严越开车带他回了家。
严越住在一个位于内中环之间的高档小区里,阮知慕在网上看到过这个小区的新闻,貌似很多明星都住在这个小区里,小区绿化率达到百分之五十,配备有假山瀑布六角亭游泳池,房价居高不下,能达到每平米十几万。
属于阮知慕做梦也不敢想的那种顶级豪宅。
严越抓着他的手腕往电梯走,保安看到阮知慕被勒红的手腕,迟疑地上来问了一句:“两位先生……”
严越冷冷道:“需要我给你看户口本吗。”
保安立刻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询问你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不需要。”
严越说完,抓着人上楼了。
摔在柔软华贵的手工真丝波斯地毯上,阮知慕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妈的,能在十几万一条的地毯上zuò • ài,老子就算精尽而亡,也算死而无憾了。
他人生信条里最常用到的一条就是“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