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扶着桌子边缘,慢慢站起身。
严越拿出手机:“你是不是不敢向上司请假?我跟他很熟,我替你打电话。”
他以为他是畏惧上司的批评。
阮知慕摇头:“这不是请不请假的问题。严越,你还没明白吗,我们,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同一个生活层面的人,没必要在彼此的生活中干涉过多。”
“我坦然地接受我的生活,起早贪黑,连轴转到麻木,挣那一点辛苦钱。”
“我不觉得自己可怜,你也没必要同情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善心大发,要替我做主——是因为昨天睡了我,今天意犹未尽吗,还是出于愧疚?”阮知慕平静道,“但其实没有必要,今天你可以帮我请假,那明天呢,后天呢,以后呢。每次我遇到麻烦,你都要来替我做主吗?”
“昨天这样的……事,少一点,你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这番话说的,一个脏字没带,严越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阮知慕这哪里是在和他讲道理,分明是在抽他耳光。
严越恢复了平常冷淡的表情。
阮知慕从地毯上捡起散落的口香糖,数据线,手机,钥匙,慢慢把它们装进蓝色卫衣口袋里。